揚眉,向他細細一望,淺笑喚道,“王爺!”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淳于信心頭突的一跳,突然就不敢與她對視,轉身道,“青萍呢?”
青萍恰這時隨了進來,眸光與淳于信一觸,便又移到阮雲歡身上,說道,“小姐,且讓奴婢瞧瞧!”說著在榻畔杌子上坐下,便要給她請脈。
阮雲歡手腕一抬閃過,含笑道,“不過是今日乏了些,不礙的!”說話間,一雙水眸仍然不離齊王殿上的俊顏。
這個傢伙,最近總是這麼古怪。
齊王殿下聞她不肯,向她望來,正對上她探究的眸光,眸中波光瀲灩,彷彿一切都無所遁形。
齊王殿下抿唇,避開她的眸光,低聲道,“且讓青萍瞧瞧,無事也好安心!”
“是啊,小姐,讓奴婢瞧瞧罷!”青萍說著,又去探她手腕。
阮雲歡倒不再避,由她手指搭上自己腕脈,水眸微眯,向齊王殿下瞥去一眼。
這個時候,聞門外魯三姐回道,“王爺,陸太醫來了!”
“快請進來!”齊王殿下忙應,側頭向阮雲歡一望。
青萍聞言,也忙起身,躬身而立。
阮雲歡微微一笑,見陸太醫進來,欠身見禮。陸太醫上前行過大禮,在方才青萍坐的杌子上坐下,說道,“微臣給王妃請脈!”自藥箱中取出醫枕,墊在她腕下,細絹覆上,三指輕搭。
齊王殿下眼見他眸子半眯,三指時時微移,半響不見說話,不禁心裡暗憂,喚道,“陸太醫!”
“嗯!”陸太醫低應,張眸向阮雲歡一望,說道,“王妃,再請右手脈瞧瞧!”換過另一隻手,又閉目切了片刻,這才緩緩張眸,向阮雲歡一禮,起身慢慢收拾起藥箱。
齊王殿下大急,說道,“陸太醫,王妃如何?”
陸太醫向他一望,這才笑起,躬身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齊王殿上大喜,整個人頓時傻住,唇角高高挑起,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是說……”
“王妃有喜了!”陸太醫點頭,含笑道,“已經兩月有餘,王妃身子康健,若不是今日累了些,怕還不會知覺!”抬眸向青萍一望,點頭道,“青萍,做的好!”也不開方子,拎著藥箱便向外去。
“青萍,做的好!”聞著白芍的聲音送陸太醫離去,阮雲歡淡淡重複。
青萍心頭突的一跳,咬唇強笑,結結巴巴道,“小……小姐……”
陸太醫這句話,自然是贊青萍將王妃的身子養的甚好。可是從齊王妃嘴巴里說出來,便有些令人心驚肉跳。
齊王殿下心頭一緊,忙向青萍道,“沒聽太醫說嗎?王妃今日累著了,快去備香湯,早些沐浴,也好歇息!”
青萍一聽,如聞大赦,忙福身一禮,逃也似的出來。
阮雲歡眉端微挑,眸光移到齊王殿下面上,靜望不語。
齊王殿下被她瞧的心裡發毛,乾咳一聲,慢慢蹭到近前,在榻沿坐下,低聲喚道,“雲歡!”慢慢傾身,將她護在身下,俯首在她額上輕吻。
阮雲歡伸手,抵在他胸口將他撐起,揚眉道,“你竟然串通青萍算計我!”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每逢飲藥都會被他撞到,原來,是他串通青萍,給自己換了藥。
只是青萍深知自己粗通藥理,生怕自己服用時察覺,便每次都令他恰巧“撞見”,自己心緒不穩時,便無瑕去疑那藥有假。
淳于信被她拆穿,倒輕輕鬆了口氣,張臂將她輕擁入懷,含笑道,“青萍自然也是為了你好,不願你服那傷身子的東西!”
齊王妃咬牙,舉拳在他肩頭一擊,恨道,“你竟串通青萍!”
他能夠瞞過她,也只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