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悶的發疼,偏偏連生氣的氣力也沒有。他知道,若是他現在不說,要想再約她出來,恐怕更難,只得道,“我想知道,那些事,是不是阮大小姐所為?”
“哪些事?”阮雲歡挑眉,故作不知。
秦鵬忍一口氣,說道,“西北軍營馬將軍押糧途中被劫身亡。淮西鹽運總督府失火,曹總督身亡。江南漕運總督司衙門,高大人莫名失蹤,兩日後人頭懸到城門上。還有海運胡大人,青州封大人,開陽府巫大人,都是莫名丟了性命。”
阮雲歡唇角噙著一絲冷笑,說道,“表哥是說,這些人都是雲歡所殺?”
秦鵬抿緊薄唇,定定向她注視,卻不說話。
阮雲歡淡笑道,“先不說雲歡有沒有這通天的本事,就算是有,表哥能不能告訴雲歡,這些人與雲歡有何仇怨?”
秦鵬抿了抿唇,遲疑片刻,才慢慢道,“這些人,都是秦家的人,而且,一向與我聯絡!”
“所以?”阮雲歡挑眉。
“這些人一死,大哥和二叔第一個懷疑是我與你竄通!”
“與我竄通?”阮雲歡挑唇,問道,“你和我串通有什麼預謀?或者說,除掉這些人對錶哥有什麼好處,可以令雲歡一併受益?”
秦鵬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最近這一個月,與秦家暗中來往的人一個個被殺,共同的特點就是,這些人私底下的往來,一向與秦鵬聯絡,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推在阮一鶴身上。
可是,包括他在內,無法明確知道阮雲歡是不是瞭解此事,阮雲歡一句句的反問,他也無法判斷,她是要否認,還是在套他的話?
阮雲歡含笑向他注視,悠然道,“表哥既然還沒想好,便等想好再說罷!”說著起身,向他行了一禮,說道,“雲歡告辭!”
秦鵬一驚,一躍而起將她攔住,表面強裝的鎮定終於崩潰,臉上皆是困獸的表情,啞聲道,“阮雲歡,你究竟要怎麼樣?”
阮雲歡冷笑,淡道,“表哥何出此言?”
秦鵬被她幽冷眸光一掃,心裡打了個突,退了兩步,挫敗的道,“我是說,你究竟要我怎麼樣?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這一個月來,那些人一個一個被人除掉,而自己在秦家,也被兄長和叔叔連連打壓,竟沒有他呼吸的餘地。
阮雲歡定定向他注視,一字一字道,“你知道!”
“我知道?”秦鵬的神情有一絲恍惚,愣怔片刻,才似驚醒,試探著吶吶道,“你……你是說讓……讓甘義……”“不錯!”阮雲歡點頭。
這一瞬間,秦鵬胸口窒悶難受,張開嘴大口呼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些事,果然都是她做的,而她做這些件的目的,就是讓甘義進驍騎營,守在自己身邊!當初自己不願受她所制,斷然拒絕,哪裡知道,換來的竟然是秦家對他的全面打壓和排擠!
阮雲歡定定的瞧著他,慢慢道,“你按我說的做,我自然會助你將原有的一切奪回來!”表面上,秦鵬仍然是建安侯嫡子,仍然是驍騎營副都統,仍然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將領,可是,阮雲歡卻清楚,對秦家而言,嫡子也好,庶子也罷,也只是為秦家爭奪更多權才的墊腳石!
“助我?”秦鵬迷惑搖頭,苦笑道,“你如何助我?”阮雲歡雖然喚他一聲“表哥”,卻終究不是秦家的人,她又要什麼方法,能打消秦家對他的懷疑?
阮雲歡挑眉,笑道,“如今表哥縱然不信,也再沒有旁的法子,不是嗎?”
秦鵬眼前,是她絕麗的笑容,耳中,是她溫軟的聲音,卻沒有一絲欣賞的心思,一時間,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世家子弟,又是一個次子,若是沒有家族做靠山,莫說在這俊才雲集的帝京城無法立足,就是在秦家,他一旦倒下,他下邊的三位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