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什麼大事。
小廝回道,“王爺剛剛進府,正在廳裡坐呢!”
阮雲歡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知道了!”揮手命去。
程秋茗自七嶺一行,與席秋月相交甚厚,今日倒也一早到府。此時見阮雲歡剛來片刻便問起齊王,忍不住抿唇偷笑。
那裡工部尚書田志風的夫人抿唇笑道,“齊王殿下和王妃夫妻情重,當真令人羨慕!”
另有夫人介面,笑道,“齊王殿下和王妃皆是神仙般的人物,我們是羨慕也羨慕不來呢!”
一時間,七嘴八舌,皆是阿諛之詞。
阮雲歡唇角含笑默聞,心裡暗歎。難怪說居上位者都喜歡聽旁人奉承,這些話聽著,也當真受用。只是,她有上一世的經歷,也知道這些滿面堆笑,滿嘴甜言的夫人、小姐們惡毒起來,是如何的刻薄,如今雖然聽著,卻話從耳過,並不入心。
轉眸間,卻見程秋茗坐在不遠處,眉端微蹙,滿臉不耐,又不禁好笑。
自己故然是兩世為人,才將人情看的如此透徹,而程秋茗豈不也是一樣?
微微一笑,向眾夫人道,“轎子想來已快進府,我們前去觀過禮,再回來坐罷!”說著起身,引著眾人向前院裡來。
剛剛轉出垂花門,便聞府門外鞭炮齊鳴,聲音震天。程秋茗喜道,“祥雲公主到了!”快行幾步,與阮雲歡並行,笑問道,“方才在宮裡,那個丫頭有沒有喜極而泣?”
阮雲歡抿唇,笑道,“那倒不曾,只是宋大人再不去,她要自個兒奔出宮了!”
程秋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輕聲嘆道,“祥雲的親事一波三折,如今塵埃落定,我們也再不必為她擔憂!”
阮雲歡點頭,心中也覺感慨。
當初結識席秋月,還是為了對付秦家,想不到,這一路行來,倒是添了一個閨中密友。
二人說著話,已行入廳去,但見除齊王淳于信之外,端王淳于順、寧王淳于康、恭王淳于昌竟也在場,獨獨缺少六皇子淳于堅。
阮雲歡微微揚眉。這個最喜歡熱鬧的六皇子,怎麼竟然不來?
眾人見阮雲歡來,正要上前見禮,但聞府門外讚樂聲起,宋文傑已引著一身大紅嫁衣的新人進門。身後隨著的,竟然是六皇子淳于堅。
眾人大奇,迎著新人進門,淳于順便向淳于堅一望,笑道,“老六怎麼是隨著花轎而來,莫不是也心急迎親,今日先學著些?”
一句話引的眾人笑出聲來。
淳于堅眉毛一挑,說道,“二哥,祥雲可是我們皇妹,今日臣弟是送親來著!”
“送親?”眾人愕然,這可是民間的風俗,皇家公主出嫁,自有禮部接引,還不曾有過皇子送嫁。
淳于堅卻得意洋洋,說道,“是臣弟昨兒磨了許久,才向父皇求來的差事!”說著話,側眸向阮雲歡眨眼。自然是瞧在阮雲歡份兒上,給席秋月的殊榮。
阮雲歡抿唇,淺淺回他一笑,算是謝過。
眾人各自歸座,唱贊聲中,一對新人行過大禮,宋文傑引著席秋月前往洞房,阮雲歡再與諸王別過,仍引著眾夫人往後園入宴。
今日湯氏未至,大小蕭氏眼見這府中無人,便也助阮雲歡一同照應,入宴列席,不在話下。
大戲開鑼,阮雲歡才算悄悄鬆了口氣。側頭見程秋茗不斷向這裡望來,似是有話要說,便託辭去照應席秋月,起身向後宅而來。
果然,行出不遠,便見程秋茗隨後跟來,便立腳停住,說道,“今日姐姐有些心神不屬,可是有事?”
程秋茗與她並肩而行,微默了片刻,輕聲道,“過些日子我要離京,日後不知幾時才能見著妹妹!”
阮雲歡吃了一驚,說道,“姐姐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