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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你在做什麼?”

秦氏氣的全身發抖,食指尖尖指著他,大聲道,“阮一鳴,你……你無恥!”

“我無恥?”阮一鳴翻身站了起來,垂頭瞧一眼微敞的袍子,冷笑,“不錯,我無恥,只是我不知道,我阮一鳴的夫人今日成了貞節烈女!”冷哼一聲,鞋子都不穿,轉身大步出房。

院子裡,傳來他喝令開門和丫鬟婆子們慌亂回應的聲音,跟著,隨著一聲巨大的門響,一切歸於寧靜。

秦氏如石化般,怔怔的坐在床上,一時間,但覺心中一片悲涼。原來,她以為的天長地久,只有短短的十年,如今,他莫說人不願意留在她的身邊,就連他的心,也早已被人偷去。

“半夜裡去了樊姨娘那裡?”阮雲歡揚了揚眉,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嗯!”白芍點頭,抿唇笑道,“不知道發生何事,只聽說老爺突然發怒,大半夜的,氣沖沖的去了樊姨娘房裡,又是折騰一夜!”

看來,阮相府那個堅硬的殼子,終於開始破裂!

阮雲歡笑了起來,只是那絕麗的笑容,透出了絲絲涼意。這個殼子,只要再重重砸上最後一錘,就可以四分五裂!

一品居後的奴隸市場,因為大批官奴的湧入,變的人喧馬嘶,熱鬧非凡。

阮相府的馬車雖有隨從開路,仍然在人流中行馳緩慢。白芍掀起半幅車簾向外張望,問道,“小姐,這奴市已開了六七日,怎麼我們今天才來?”

阮雲歡微笑道,“你知道什麼?這奴市剛開的幾天,賣的都是尋常的家人廝僕。”

白芍一怔,回頭向她瞧了一眼,問道,“小姐,難不成我們要買那些官府的少爺、小姐?”那些獲罪官宦家的主子,雖然被貶為奴,卻仍有著公子、小姐的驕氣,並不好駕馭。

阮雲歡點頭,嘆道,“我也拿不準,先瞧瞧罷!”目光透過轎簾的縫隙,向臺上一排排的奴隸望去。只是臺上奴隸足足有百餘人,馬車又不能靠近,又哪裡瞧的清楚。

阮雲歡正盤算命趙承前去瞧瞧,便聞馬車前有人問道,“可是阮相府,阮大小姐的車子?”

趙承回道,“正是,請問閣下何事?”

那人忙道,“我家六爺正在一品居飲茶,見了阮大小姐的車子,便命小人前來相請!”

“六爺?”阮雲歡挑眉,瞬間唇角淡出笑意,說道,“趙承,去一品居!”這帝京城她認識的人,排行第六的不少,但不說名諱,只稱六爺的,便只有一人!

車外趙承應命,馬車調頭轉出奴市,向一品居去。

淳于堅見阮雲歡上樓,笑著迎了出來,說道,“隔著窗子見了趙承,便猜是你,怎麼,你要買奴隸?”

阮雲歡含笑道,“是啊,若不然誰還來湊這熱鬧?”一邊說,一邊跟著他進了一間敞開的雅室。進門卻是一怔,但見五公子公孫寧和另一位清俊公子也含笑站起相迎。

阮雲歡訝然,喚道,“五哥?”不等他應,目光已瞧向另一位公子。

公孫寧側身道,“雲歡,來見一下,這位是遼海邵家的二公子,邵毅豐。邵兄,這是阮相府的大小姐,舍表妹阮雲歡!”

邵家的人?

阮雲歡挑眉,款款行禮,說道,“原來是邵二公子!”

“阮大小姐不必多禮!”邵毅豐還禮,目光在她臉上一凝,笑道,“進帝京這幾日,阮大小姐的大名便如雷貫耳,不想今日有緣相識!”

“如雷貫耳?”阮雲歡失笑,“怕沒什麼好話!”惹的三個人笑了起來。

邵毅豐笑道,“好壞摻半,聞說阮大小姐初回帝京,便收了繼母手裡管著的田莊店輔。又聞說阮大小姐在江州的田莊裡,處置了幾十個不尊主子的奴僕。旁人均說,阮大小姐好膽量、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