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雲歡得了幾張古方,改日命丫頭送去!”
陸太醫大喜,說道,“縣主有心!”青萍拜陸太醫為師,雙方始終秘而不宣,阮雲歡所謂的命丫頭送去,自然是為了方便青萍學醫,但她口中的古方卻不會假。
阮雲歡和陸太醫寒暄幾句,向內室瞧了一眼,笑問,“爹爹,樊姨娘如何?可方便瞧瞧嗎?”
阮一鳴笑道,“有什麼不方便,進去罷!”說著向陸太醫一點頭,引著阮雲歡進了內室。
樊香兒正在床沿兒上坐著,見了阮雲歡,臉紅了紅,便站起身來,喚道,“大小姐!”便福身行下禮去。論家中地位,阮雲歡是相府嫡長女,正經的主子,她只是一個姨娘,半奴半主的身份,如今阮雲歡又封了縣主,更是高出她一頭,她見到阮雲歡便該行禮。
阮雲歡忙一把扶住,笑道,“如今你有了身子,我可不敢當。”扶她坐回椅子裡,向阮一鳴問道,“不知姨娘這裡要什麼補品?陳賢妃前幾日賞給女兒一支千年的人參,若是得用,女兒差人取來!”
阮一鳴見她沒有一絲不悅,心中越發高興,笑道,“你有心便好,如今怕用不到,用得到時,我命人去取便是!”
樊香兒未入阮府之前,便與阮雲歡有了糾葛,此時見她前來,不知道她心裡打什麼主意,心裡不安,咬著唇偷偷向她打量。如今自己和秦氏已勢同水火,她斷斷不願意再豎上阮雲歡這麼一個強敵。
阮雲歡對她的神色卻似乎恍然未見,向阮一鳴點了點頭,目光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聲道,“若是姨娘果然能一舉得男,這相府日後也有人支撐,我們姐妹也不至於將來沒人幫襯,萬望姨娘好好保養身子才是!”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大鄴朝但凡世家大族,若是膝下無子,諾大家業便會落在同宗兄弟手中,嫁出去的女兒,也再也得不到孃家的支撐。
只是,阮雲歡卻沒想過,自己要靠樊香兒肚子裡這個來幫襯,這話只是說給阮一鳴聽聽。
阮一鳴一聽,果然欣喜,點頭道,“雲歡,還是你明白事理,你那妹妹……”嘆了口氣,拍了拍樊香兒的手,說道,“雲樂還小,你莫要放在心上,再長几年她便懂了!”
阮雲歡聽這話,便知道阮雲樂已來鬧過。
樊香兒也是出身官宦,自然知道其中道理,聞阮雲歡幾句話,心頭頓時釋然。淺淺一笑,點頭道,“妾身明白,不會與二小姐一般計較!”
說著話,門外小廝回道,“老爺,陸太醫的藥方開好了!”
阮一鳴忙起身出來,說道,“有勞陸太醫!”從小廝手中接過紅包送了過去,說道,“日後還有勞陸太醫費心照料!”
陸太醫點頭,也不推脫,接過紅包收起,說道,“這是卑職份內的事,相爺客氣!”一邊說話,一邊向門外去。
阮雲歡隨後跟了出來,問道,“陸太醫,樊姨娘是頭一胎,不知要注意些什麼,煩陸太醫細細說給孔媽媽才好!”
陸太醫笑了出來,說道,“孔媽媽過來人,自然省得如何照料!”卻也依著她的話,向孔媽媽細細囑咐一番,又道,“如今樊姨娘的胎剛剛兩個月,還不穩,這一個月要靜養!等滿了三個月,便無防了!”
孔媽媽自然連聲答應。
阮一鳴將陸太醫送到院門口,陸太醫回身施禮,說道,“相爺留步!”
阮一鳴也不再送,只吩咐小廝好好送了出去,便轉身回來。阮雲歡含笑行禮,說道,“雲歡恭喜爹爹!”
阮一鳴笑吟吟的連連點頭。心裡暗歎,想不到老侯爺教養出的這個女兒,有如此的氣度。
阮雲歡又道,“爹爹,陸太醫說,樊姨娘的胎要滿了三個月才穩,女兒粗粗一算,三個月期滿,正是皇上冬獵之時,我們不在府上,爹爹還需多派人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