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祖,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提啦。”葉輕雲趕忙順著話頭,巧妙地岔開話題,“正好孫兒這次去八州,收穫可不少呢,正想跟您好好講講,順便瞧瞧天祖能不能幫孫兒解解惑。”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沈墨清,試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免得沈墨清又沉浸在擔憂與惱怒之中。
聽到葉輕雲這麼說,沈墨清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他神色依舊帶著幾分慍怒,開口道:“哼,這次看在你平安回來的份上,就暫且饒過你。但要是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得嘞,天祖您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啦!”葉輕雲滿臉堆笑,忙不迭保證,接著興致勃勃地說道,“嘿嘿,天祖您不知道,我這次去八州,那收穫可太大了,您且聽我細細給您說道說道。”
葉輕雲旋即繪聲繪色地講起前往丹谷的全程。從透過八州防線的艱險,到探索過程中的奇遇,他都描述得細緻入微。說到在丹典樓第十層覓得的丹藥典籍時,眼中更滿是興奮。接著,他又說起自己身為神師一事,葉輕雲講述時,有意略過神師跨不過知非之境天劫和獻祭靈陣一事,他可不想沈墨清為自己過多憂心。
“神師?我此前在這大陸也存在了五六百年,竟從未聽聞過這等身份。”沈墨清語氣一頓,旋即眼中閃過驚喜,接著說道,“怪不得你修煉速度如此驚人,原來是神師身份的緣故。看來上天還是待我不薄,待我沈氏一族不薄,假以時日,我沈氏一族定能在九州重振聲威,那血海深仇,也終能得報。哈哈哈!” 沈墨清越說越激動,儘管只是一縷神識,可那語氣中的興奮與神識的跳躍程度,無不彰顯他此刻的喜悅。
葉輕雲聽聞此言,笑容瞬間僵住,神色略顯尷尬。這神師無法跨越知非之境的秘密,唯有他自己知曉。沈墨清對他寄予厚望,滿心期待著依靠他重振家族、報血海深仇,可自己若真如天玄子所說,無法邁過那道天塹,一切願景都將化為泡影。想到這兒,葉輕雲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失落,原本的興奮勁兒頓時消散,只覺得前路渺茫,重振聲威、報仇雪恨仿若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夢 。
葉輕雲見沈墨清還沉浸在神師身份的喜悅中,無奈只能再次岔開話題,怕真到自己無法跨越知非之境灰飛煙滅時,會讓沈墨清更悲痛。他連忙說道:“對了,天祖,那天玄子口中所說的望龍淵,是不是在這附近啊?根據我的推算覺得應該就在這附近,可我在這帝都待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望龍淵呢。”
沈墨清聽葉輕雲這麼一說,才從興奮勁兒中緩過神來,趕忙回應:“這望龍淵確實在此處,就在化神峰與前方地宮的後方。你沒聽說過,是因一直以來,望龍淵都沒什麼特別之處,四百多年前,又因我施展血祭,把這望龍淵也籠罩其中。從那以後,此地淪為絕地,再沒人涉足。這又過去四百多年了,恐怕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更少了,所以這個名字在九州大陸上被淡忘,沒人提起也實屬正常。”
葉輕雲聽後,心中恍然,明白自己為何從未聽聞望龍淵。現在既已確定其具體位置,他便不再多提此事。畢竟說多錯多,他擔心言多必失,引起沈墨清的懷疑。
“對了,天祖您看......”說著葉輕雲便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本典籍,並繼續說道,“那這《血祭靈章》,你可曾聽聞?畢竟你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跨入古稀之境的神者。”葉輕雲一臉好奇地看向沈墨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希望能從這位見識廣博的天祖口中得到關於《血祭靈章》的資訊。
“《血祭靈章》?”沈墨清看著葉輕雲手中的典籍,喃喃自語。“我正想和你說《血祭靈章》之事。當年我們覆滅吳長風,在他的帝宮之中發現了這《血祭靈章》。得到它時,我們皆是十分詫異,因為其上記載,當神者修煉至古稀之境,便能與妖獸簽訂血契,使其供自己驅使。那時,我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