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瓀兒……陛下忌憚我們王府多年，若有一日動手，進了宮瓀兒好歹能保住性命。&rdo;

&ldo;王妃以為，陛下是什麼人？難道瓀兒入宮後，就不會被牽累了？&rdo;

第14章 第 14 章

吳王妃語塞，幽幽道：&ldo;我……你總是比旁人看得清醒。&rdo;

枉費她比人多了幾十年。

林慕沅含笑道：&ldo;我忽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事，便不煩擾王妃了。&rdo;

她起身離去，吳王妃目光有些渙散，只能如她所言了。

林慕沅是有些生氣的，任誰出嫁前被人算計恐怕都高興不起來。

吳王妃愛女之心無可指責，手段卻極為下作，藉由姐妹之情逼迫她，好大的臉面！

吳王妃若只是想讓石瓀入宮，明年春日自有大選為陛下擇取嬪妃，待到那時才算名正言順，如今讓她開口，竟是為了提高石瓀的身份，全然不在意林慕沅的為難了！

好在石瓀的確單純不知事，不然她日後，很難與吳王府來往了！

真當旁人都是蠢貨，只她一個聰明人嗎？

只是……前世並未發生這件事，吳王妃更是早早死心，為石瓀另覓良人了。

長寧三年十月初八，天子大婚。

忙忙碌碌許久，初七那日晚上，林老太太帶著心腹來了璨華閣。

老太太眼光複雜地打量著這個孫女兒，從袖中拿出一物。

林慕沅定睛一看，那是一塊通體烏黑的令牌，正面彎彎曲曲刻著篆體的&ldo;鳳&rdo;字，背面卻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圖形。

&ldo;這是你母親留下的，她早早就把這東西給了我，囑咐我等你長大後，就把東西給你。&rdo;老太太解釋道：&ldo;我以往看你性情和順，並不想讓你攪和進這些事裡，沒想到你是扮豬吃老虎……&rdo;

&ldo;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已經不需要祖母了。&rdo;

林慕沅接過那令牌，輕嘆一聲，&ldo;祖母待我好，我自然投桃報李。&rdo;

她遲疑了一下，問道：&ldo;若我和以前一樣，祖母可會……將它交給我？&rdo;

林老太太果斷道：&ldo;不會。&rdo;

難怪，前世自己從來不曾接觸過這東西。

&ldo;那麼，它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rdo;

&ldo;不知道。&rdo;老太太道：&ldo;你母親不肯說，不過我想，不是好東西，至少對於那時候的你來說，它是不好的。&rdo;

&ldo;我從來沒有向你提過嘉樂郡主的事，今天倒可以說了。&rdo;

&ldo;當年的事，不怪你父親，他是最大的受害者。嘉樂郡主行事荒唐至極，說出來傷的是全家人的顏面，你不必知曉，只需……不怨恨你父親就是了。&rdo;

林慕沅心中更是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所有人都諱莫如深，甚至最膽大的嘉和大長公主，都不曾提過一言半語。

只是，老太太自然不肯說。

握緊那張令牌，林慕沅道：&ldo;祖母教誨，我記得了，父親生我養我，我感念尚且不及，如何會怨恨。&rdo;

老太太點頭：&ldo;如此便好。&rdo;

她的背影緩緩掩藏在黑夜裡，有種難以言語的寂寥。

第二天的婚禮及其盛大。大齊立國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