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本來就是衝著海匪的事情來的,只是沒想到人還沒到登州就有海匪滲透到這裡了。
這裡是揚州府,距離應天府也不是很遠。
如果真有海匪這樣猖獗,豈不是還會威脅到其他地方,甚至是應天府?
朱允熥看向萬富貴。
“萬員外,我就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為何會知道海匪動向?”
按理說,這萬富貴也就是個員外,聽著是官職其實就是個因為他錢多給自己弄了個好聽名聲,根本不是真正吃皇糧的編內人員。
這樣的人應該顧著掙錢,根本不會管這些官府要管的事情才對。
他這麼做難道也和海匪有關?
面對我的詢問,萬富貴嘆了口氣。
“實不相瞞,我女兒這次死就是因為海匪鬧的。”
“海匪猖獗,我女兒她……她和趙家那小子私奔,你說他們什麼地方去不得,卻偏偏去了海匪猖獗的登州。”
朱允熥聞言也是吃了一驚。
這兩個人真是去找死的。
要知道登州現在都已經亂的無法讓當地百姓生存了,他們居然還會往那邊跑。
這是為何?
“小女死在海匪的手裡,我做父親的總歸是要為她報仇的,所以我就暗中讓我的人調查海匪的動向。”
“沒想到這些海匪早就已經將手伸到揚州府了,若是再不加以制止,恐怕……”
朱允熥現在倒是能理解萬富貴了。
一個父親剛失去女兒,要為女兒報仇這都在情理之中。
但朱允熥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他就怕自己會被利用。
畢竟這世上最可怕和不能預測的就是人心。
朱允熥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報仇?”
“還沒想好,但我已經透過一些渠道弄到了一些武器,還花銀子從江湖上請了不少高手當護院。”
“我已經想好了,只要他們敢入揚州府,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朱允熥點點頭,這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了。
畢竟一個商人在戰事方面能想到自護家門,甚至是想護住揚州府已經很不容易了。
要他再有大局觀從根上解決問題,這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王員外,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我不妨也說說我的想法。”
“這海匪猖獗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可這朝廷卻一直都沒什麼動靜,可見是有人欺上瞞下將這事情給壓了下去。”
“要我說,你與其在這裡召集人馬只顧門前雪,不如想辦法將這訊息捅到應天府去。”
“只有當今聖上知道了這件事情,才能下令圍剿海匪。”
朱允熥想過了,這萬富貴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
既然要對付海匪,那勢必軍需少不了。
現在黑二孃他們是召集了一堆人馬不錯,可這也很燒錢啊。
要是不拿出足夠的銀子來籌備糧草恐怕人還沒到登州就先人困馬乏了。
“朝廷?能靠得住嗎?”萬富貴顯然並不信任朝廷。
朱允熥說道:“大明才初建,如同剛出生的孩童一般需要慢慢成長,這其中存在許多不足也在情理之中。”
“但眼下海匪之事刻不容緩,甚至會動搖國之根基,我們必須將這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這樣朝廷才能派兵剿匪。”
“甚至是想辦法穩定民心。”
“可若是大傢什麼都不做,皇上不知道此事,又要他如何來管?”
萬富貴沉默著,似乎覺得這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
“明朝建立前後死了多少人,前朝苛捐雜稅比現在還要嚴重,百姓們餓死的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