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皇爺爺早就有了削藩的意思了,這一點四叔也是知道的,否則他不能一路護送我到廬州府,並且廬州府的事解決了之後,他必然會帶人過來與我匯合。”
朱允熥知道,若是讓朱榑的內心有所動搖,必然得一點點選垮他的心理防線。
而朱棣在眾多皇子之中一直出類拔萃。
這下要是讓朱榑知道朱棣也支援自己,不管真假他都會有所考量。
朱允熥現在不指望能說服朱榑,但卻要撬動他的心。
朱榑喃喃道:“四哥一向聰明,他都……那我……”
“七叔,不用著急,你想想看皇爺爺制定藩王制度是因為他相信你們所有人的實力,想要讓你們幫忙一起鎮守大明江山。”
“這本意是好的,也是信任你們的表現,最主要的是他想將江山給你們所有孩子一份保障。”
“他強大,所以不怕你們這些子嗣來搶奪他的江山,但是我二哥就不一樣了。”
“我二哥現在是什麼狀況你也清楚,自行他被立為皇長孫之後,皇爺爺是不是又變的弒殺了?”
“而這段時間朝堂上死罪的、流放的,你說哪個不是可能威脅以後我二哥登基的人?”
朱允熥看到朱榑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了。
他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了。
“現在皇爺爺是為了我二哥解決那些朝堂的對抗勢力,那以後呢?等到這些威脅都消失了,是不是他就該將苗頭落在你們這些藩王身上了?”
“所以削藩是必然的,只是眼下還不到那山窮水盡的時候。”
“說的好像你當了皇長孫就能避免削藩發生一樣,你有這麼厲害嗎?”
朱榑反問。
朱允炆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得問這個。”
“我和我二哥還是不一樣的,首先我比我二哥聰明,其次我比他強大,最主要的是我這嫡子身份你們認可對不對?”
朱榑不反駁。
畢竟朱允熥可是常太子妃和太子的次子,的確是真真正正的嫡子。
至於呂氏,後來者居上也改變不了她兒子是庶子的身份。
這私底下,不少皇兄已經有所不滿。
他們覺得朱元璋是偏心。
若是按照祖制,不是二哥秦王立儲也得是朱允熥立儲,但唯獨落不到一個庶子的身上去。
所以私底下已經有很多皇兄給他送來書信,他們的意思是要聯合所有藩王去宮裡討個說法。
朱榑一直沒同意。
因為他心裡明鏡一樣,無論誰當儲君,他都不可能是那個儲君,既然事不關己他為何要站隊,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朱允熥的話又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萬一削藩的事情是真的,怎麼辦?
他這齊王的身份一旦保不住,這一大家子別說沒處去,以後更是命都難保。
可朱允熥又真的值得信任嗎?
“七叔,你就別瞎想了,我當皇長孫那才是名正言順,而正因為我名正言順才能說服皇爺爺給我機會表現。”
“只要我用實力證明我比我二哥強,並且能夠掌控全域性,那我至少能夠和皇爺爺一樣保下你們這些皇叔的藩王封地。”
“你會這麼好?”
“不是我好,是我有自信將來你們誰也不可能撼動我的位置。”
朱允熥說到這裡眼睛裡閃閃發光。
那種天然的霸氣和自信朱榑覺得有點眼熟。
他曾在兩個人身上見過。
一個就是他們的父皇朱元璋。
另一個人便是長兄朱標。
如果說當儲君當皇帝都得有這兩人一樣的特質,那麼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