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倒是會省事,自己躲在宮中不出來,讓你代勞。在楊蕙面前透露了自己的意中人是誰,不僅讓言初陷入困境,也會讓顧家騎虎難下,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如意算盤打得是真好啊。”
沈清雪笑了,“你們不是難兄難弟嗎?互相幫助怎麼了?好歹將來,都是你的妹夫,要喊你一聲大舅哥的。”
要是不瞭解他們之間關係的人,聽了顧辭這番話,保不齊要腦補出八百個意思。可沈清雪卻是知道的。
顧家與玄家,像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個二個都長著八百個心眼子,一個做了什麼事,另一個馬上就能知道他有何用意,就會開始配合,永遠不用打著商量。
荊樂公主在朝堂氣得暈倒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矛頭都指向了顧家,指向了沈清雪。
濱陽侯弒兄一案,也因為這件事情,耽擱了下來。
沈清雪迫於壓力,親自去了夫禹國使臣下榻的驛館。
“公主殿下,你若是再不醒,我可就走了。”
沈清雪悠哉悠哉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甚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倒是沒有喝,就是端在手上把玩。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荊樂,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哼!你膽子倒是不小,真是打量著,這是在雲照國,本公主拿你沒有辦法嗎?”
沈清雪微微挑眉,“公主殿下,不是我愛吹牛,就是在夫禹國王都,你隻手遮天的地方,你照樣拿我沒有辦法。你死皮賴臉的非要嫁給顧辭,不僅僅是因為一片痴心吧?我可提醒你,你這張臉能不能治,取決於,你今日能不能與我說實話。”
顧辭的確有讓人一見鍾情的資本,可對於荊樂公主這樣滿腹野心的女人來說,男人,不過是她征服天下的一步階梯,不會是最終目的。
她從夫禹追到雲照,一再吃虧也不肯改初心,絕不是因為她對顧辭有多麼的情深似海。
荊樂也是好久沒有見過如此聰明又有膽識的女人了,這心裡,居然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情緒來,叫她意外。
“你也不用如此試探本公主,你今日來,就是要給本公主解毒的,你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這毒雖然看著厲害,也只是讓本公主爛了臉而已,不會要了我的性命。我夫禹國有的是讓本公主青春永駐的秘術,即使你不治,我也絕不用擔心。”
沈清雪輕嗤,“公主殿下果然是聰明人,不過你有一點想錯了,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給你解毒的,我是為了給你下另一種毒的,這兩種毒如果單獨下,不會有大問題,可若是混合在一起……那效果,可是堪比鶴頂紅的……”
荊樂心驚,扭頭四顧,一臉驚恐,最後,眼神定格在她手中的那隻茶盞上,“沈清雪,我是他國來使,你膽敢害我性命,就不怕我夫禹國的鐵騎,踏平你的暮雲州嗎?”
沈清雪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漫不經心地撥了撥有些褶皺的衣裳,“公主殿下若是真心為了兩國邦交來朝,就不會一來,就朝我下死手了,我不過是以牙還牙,公主殿下若肯立刻離京,我自然立刻給您解毒,你若想在雲照多呆幾日,那便多遭幾日的罪罷了,沒什麼的。”
荊樂氣得呼哧帶喘,手腳發軟,踉蹌幾步跌回了床上。
眼睜睜地看著沈清雪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她的房間。
“你們的公主殿下,不適應我雲照國的天氣與水土,突然惡疾,此後只怕是不宜見風,還是在房裡待著比較好,否則這病只怕是越來樂越重,到時候就難治了。”
荊樂聽到沈清雪在外面與使臣吩咐。
荊樂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就連手腳,也沒有了力氣動彈。
沈清雪!你究竟意欲何為!
驛館外面,蘇言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