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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前世的記憶

接續香火的時候,他直接說出自己的心思:“讓來旺給我做兒子吧,將來能靠的上。”

話說出了口,卻遭到族人的反對:咋能把祖上的一份家業拱手交給外人。剛開始舅舅並不在意,又抽菸抽,又酒喝,也不去理會族人的評論。可到後來,族人的反對變成了強制,舅舅的混勁上來:“我就不信這個邪,除了來福,我他孃的誰也不要。” 直鬧得被族長關進了家裡的牛棚不準與馮家臣見面。見不到外甥的舅舅開始絕食,本家子侄送來飯菜,他連個正臉都不給,愣是連打帶摔地把侄子轟出門去。時間一長,舅舅的身體一天天消瘦下去,族人看不過眼,就派人再去勸說:“認了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爺爺根本不理那茬,只回答一句:“那就讓我死在牛棚裡。”從此以後,馮家臣開始管自己的舅舅叫成了爹。

就因為這件事,和馮家臣結下樑子的本家子侄長大後還回興旺村鬧了好一陣子,說馮家的家業應由他繼承,要與馮家臣爭家產:三間破窯,一個牛棚,一間正房算是堂屋。

按後世的標準,白給都不一定有人要。可那時候盡然讓馮家臣和本家子侄斷絕了聯絡。

被遺忘的多吉蹲在棗樹下觀景,地上散落一地熟透的紅棗引起他的興趣,隨手撿起一個在褲腿上蹭了蹭塞進嘴裡,“真甜!”他又撿起幾個張開大嘴一口吃下。

猴急的多吉吃的太急,一個棗核卡在喉嚨,想喊又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手在咽喉處亂抓,正趕上走出街門的鄉民和中年婦女。

被叫做菊花中年婦女轉到多吉背後連續拍下幾掌,多吉才喘上氣來。

“你是?”菊花看著面前稱呼自己阿瑪的黑壯小夥問道。

“他叫多吉才讓,西疆人,我的同事。以後喊他多吉就行。”聽到屋外談話的馮家臣走了出來。他可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多吉機要秘書的身份。江河初定,凡事小心為宜。

把多吉招呼進堂屋,菊花把玩泥巴正酣的兩小兒喚進來:“快叫爹。”

小兒無語,面對陌生的男人,無法和母親時常唸叨的爹有任何聯絡,再看父親身邊站立的多吉,大孩躲在母親身後,小一點的嚇得大哭。

菊花抱起小兒子哄著,又像是在對馮家臣說:“小寶不哭,你爹三年沒回來了,不能哭。來讓爹抱抱。”

順手把小寶放在馮家臣懷裡。

小寶眉清目秀,稚嫩的小臉看著黝黑面板的父親,停頓片刻更大聲地哭起來。

馮家臣離開家三年,小寶已經能夠滿地亂跑。而他做為父親沒能陪伴在家人身邊,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一行熱淚流出,馮家臣拉住菊花的手說道:“辛苦你了。”

對於菊花這個身份和膝下承歡的兩個孩子,馮家臣還是有些生疏,畢竟這次回家對他腦容量的刺激不小,西疆的經歷透過多吉的講述恢復不少,可自己這個家的記憶,他還需要時間慢慢帶入現世身軀。

菊花擦擦眼眶的淚水,走出堂屋去給馮家臣和多吉準備晚飯。堂屋裡只留下大小四個男人。

馮家臣用手捏捏小寶的嫩臉,閉上雙眼試圖開啟腦電波搜尋後世的記憶,哪怕只有一點點。

記憶開始模糊,後世馮家臣的記憶佔據了他的腦海。還是這間堂屋,牆上的鏡框鑲嵌著一張全家福,照片裡已經沒有了父親的影子,馮家臣和妻子端坐中央,身後站著成年後的大寶和小寶,妻子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圍著黑白相間花紋的小男孩,小男孩面目不清。照片裡妻子與菊花有幾分相似,但更多的是成熟。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字,依稀能看見好像是雅礱照相館。他把頭湊近鏡框想要看的更清晰一些,腦袋的劇痛把他再次拉回現實,牆上鏡框裡虛幻的全家福也消失在他的腦海中。

“我餓。”趴在膝蓋上看著馮家臣的大寶膽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