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臣等布窮說完,手中的鉛筆敲了敲桌子:“各位同仁,我們不怕發現問題,要正確面對問題,解決問題就成。”
半天的專門會議結束,馮家臣給老搭檔普巴打去了電話:“老夥計,三年了。秦護士長啥時候能到獅城,給個準信。你總不能棒打鴛鴦,眼睜睜看著多吉打光棍。”
普巴那邊滿是應承:“老馮,馬上辦,馬上辦!啥時候來雅礱,帶上嫂子,普巴在川西大酒店做東。”
又是一個週末,菊花去接孩子撲了個空。小寶說哥哥和同學們去普莫雍錯湖玩,一放學就騎著車子走了。
“又要去叨擾老阿瑪。”菊花把情況告訴馮家臣。
“不,他是去打架!”馮家臣想起那晚聽到大寶和確吉兒子的對話。
菊花一聽急了,“趕緊走,惹事精又要捅婁子。”菊花拔腿就要出門。
馮家臣卻不急不躁,“人生需要歷練,孩子們的事情就用孩子的方式解決,大人只需控制局面就行。”
菊花白了馮家臣一眼,“就你道理多,知道你家大寶多難伺候。在興旺就惹是生非,咱家門檻快被鄉民踢破了。”她把小寶丟給馮家臣,風風火火竄出門去。
“回來。”馮家臣一把拽回要騎腳踏車的菊花:“不經風雨哪能見彩虹,這些天我們爺倆溝通的很不錯,大寶能把握分寸。你能管他到什麼時候?”
“你這麼相信?”
“因為他是馮家臣的兒子?哈哈。”馮家臣連拖帶拽的把妻子拉回屋。
“對了,他姥爺傳授的小紅拳練得咋樣了?來獅城還沒見他耍過。”
菊花氣的給了馮家臣一拳:“你馮主使的眼裡只有獅城,只有百姓。難道我們母子就不是獅城子民?”
馮家臣佯裝很疼的樣子:“夫人,下手輕點。我不是倭寇。”
這一拳算是解了菊花的氣,她邊給小寶脫書包邊說:“孩子性子犟,每天都在練著。生怕哪一天他這個爹不要他了,孤身闖天下呢。”
崗日峰下,一場別開生面的比武大賽在豐碑前的平臺上正式開始。
大寶遵照父親的交待,在比賽前按家鄉的風俗給英烈點起三柱高香,包括確吉的兒子在內的所有小夥伴把帶來的哈達擺在祭臺上。有看熱鬧的鄰居也來湊熱鬧。
兩人對面站定,大寶先開口道:“確吉,以三柱香為限,香滅之時,誰能把對方按在地上十秒以上就算誰贏!不得傷人,不得攻擊要害部位。”
小確吉活動了一下筋骨,輕蔑地說道:“好說,玩的是力道,瞧你那小身板,我贏定了。”
大寶左腿向後,右腿前伸,雙腿用力,擺出進攻姿勢,戲謔地笑道:“聽說過四兩撥千斤沒有?我們玩的是技巧。”
話不多說,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出手,小確吉雙手搭在大寶的肩頭,喊了一聲:“起!”
大寶借力騰空,一個翻身落到確吉身後,五指併攏,掌中帶風拍向對方後背,也喊了一聲:“走!”
巴掌拍在後背,尚未站穩的小確吉噔噔噔向前衝出幾步才穩住。
雙方異位再戰,小確吉哈腰弓背,瞅準大寶的下盤,一個餓虎撲食攔住了腰,兩腳蹬地,身體向上一縱,憑藉蠻力把大寶拔起,雙肩用力橫向甩出。
兩人身體脫離瞬間,大寶使出一招凌空飛步,勾住對方的下巴輕輕一點。大寶倒地的同時,小確吉也向後倒下,兩人同時摔在冰冷的平臺上。
圍觀的群眾中發出一聲驚呼。驚呼的同時,大寶一個鷂子翻身騰地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對小確吉勾了勾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