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趕緊把他送了回來。
陶熙沉默地檢查了他身上的傷,抓咬得皮開肉綻只能算表面傷,缺尾的肋骨斷了,很有可能內臟出血,腦袋有明顯腫起來的鼓塊,還可能有腦震盪。
而最讓陶熙不寒而慄的是,缺尾的生殖器被齊根切斷,傷口看上去很齊整,下手者肯定很熟練。
兔花說:“他們部落的男奴都這樣。”
虎沙怒不可遏,“我們去殺了他們!”
兔花冷冷道:“到時候我會切下他們的再讓他們吃下去。”
沃屠環視他們的表情,又重點注意陶熙的神色,第一次在他眼裡捕捉到算得上憎恨的情緒。
這屋裡只有沃屠反應冷淡,因為這種事在耳肚城早就習以為常,甚至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而且耳肚城的奴隸都習慣了,他們有些人被挑選出來配種,配完後沒用了就切掉生殖器。
被切後的奴隸們會變得更聽話,面板更光滑。
有異能的上層貴族都喜歡用這種奴隸,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年輕男人。他們不會像女人一樣懷孕,玩弄起來也更方便。
說起來,陶熙這樣皮白肉嫩的,眼睛越亮的就越討喜。
耳肚城的貴族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所有人變成如出一轍的活死人。
沃屠皺著眉,但腦子一閃過那種念頭就湧起陣無法遏制的戾氣,如果有誰敢這樣做,那他就親手燒烤了對方的腦漿和心臟。
陶熙正在看沃屠,不過他沒注意對方的眼色。陶熙在想的是沃屠是絕對不會為山狐部落出全力的。
“他們有一半都是大地懶,我們不是對手。”他穿到這裡以來第一次這麼憤怒,憤怒到發不出火,反而很冷靜。
他給缺尾輸入了能量,破布娃娃般的鼠獸人身上的外傷肉眼可見的癒合了,但狂犬病究竟會不會發作只能看運氣。
而那生殖器,除非斷根在這裡,陶熙才能接回去,不然他也沒辦法。
“咕嚕嚕…”
在眾人為大樹部落商量對策的時候,小人魚孤單地浮在水面上,遙遙看著他們的方向。
一天比一天冷,池塘邊的冷風很涼,之前還有部落的幼崽跑過來玩,但現在“洗浴中心”建好,被遺忘的小人魚只能寂寞地吐著泡泡。
它在殼裡已經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就相當於人類兩三歲的嬰兒,正是急於探索世界的時候。
可是池塘只有這麼大,它看啊看,心裡默默給每隻小魚兒取好了名字,期待小魚和自己玩。但小魚不能和它玩,總是沒有反應,它就生氣地將小魚吞了。
可池塘裡能陪自己的東西太少了,它想到這個,又苦惱地將小魚吐出來,並希望小魚不要生氣多和它一起在水裡遊。
可惜它吐得晚了,小魚還是死了,陶氣的玩伴就又少了一個。
它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和陸地生物的格格不入,陶熙看著自己的小尾巴扁起了嘴,眼眶也跟著紅了。
與此同時,腳踩在厚實泥土裡的人魚祭司春藻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一雙纖細的長腿隱在草叢裡。她蹙著細眉,為記不得第幾次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