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說要問,她也想要知道,阮鬱會怎麼回答。
第二日下午,阮鬱果然又來到了小樓,這次,賈姨叫了小小和蘇蓉一起下樓,當著二人的面,對阮鬱道:“阮公子,今日我要鄭重的問你一次,你今日與我家小小互相傾慕。他日可會對小小變心?如果你不能保證的話,就請你今日離去,從此之後,不要再來糾纏小小。”
阮鬱聽了賈姨的話,微微一笑,放了手中牽著的韁繩,來到蘇小小的身邊,牽起她的手,緊緊的執著,放到自己的胸口,然後指著門前的松柏道:“青松作證,阮鬱願與小小同生共死,此生不渝。”
蘇小小喜極而泣,賈姨也放下了心,蘇蓉在心中默默的嘆息,轉身回到了房間,她實在是不忍心再看到小小高興的樣子,她現在越是高興,來日的痛苦也只會越深。
蘇小小和阮鬱攜手來到了西泠橋頭,夕陽西下,倦鳥歸巢,周圍一片靜謐,蘇小小靠在了阮鬱的肩頭,輕聲吟道:“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泠松柏下。”
阮鬱也緊緊的攬住了蘇小小的肩頭,動情的道:“小小。今生今世,我們用不分離。”
當晚,阮鬱留在鏡閣沒有離開,當蘇小小快樂的聲音飛揚起來時,蘇蓉卻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隨後的幾日,賈姨開始張羅起蘇小小的婚事來,阮鬱打算立刻將蘇小小迎進門,這個決定讓賈姨欣喜若狂,因為金陵相距甚遠,所以,阮鬱一方面派人往家中快馬傳書,一方面在賈姨的安排下,選了個黃道吉日,張燈結綵,宴請了很多蘇小小的文友,大張旗鼓的操辦了婚事。
新婚之夜,阮鬱看著眼前嬌美的新娘,只覺得恍然如夢,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這個天仙一般的美人兒,真的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嗎?
“小小”。他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相公”。蘇小小嬌羞的應著。
“小小,這是真的嗎?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我怎麼娶到了許多人朝思暮想的妻子呢?”阮鬱不敢伸手觸控蘇小小,生怕這場夢一不小心就會醒來。
蘇小小輕輕的笑了起來,幸福感充斥著全身,“相公,是真的。妾身已經是你的人了。”
阮鬱使勁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道:“是真的,小小,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他一把將蘇小小摟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好像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一樣。
“相公,能夠嫁給你,小小也很高興。”蘇小小在他的懷中輕輕的說道。
阮鬱直起身子,將蘇小小的身子也扶正,輕輕的幫她把鬢角的碎髮理好,看著那張嬌豔的臉,忍不住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蘇小小嬌吟一聲,酥軟了身子,紅燭將整間房間映照的喜氣洋洋的,訴說著今天的好日子。
而遠在金陵的阮鬱的父親,當朝宰相阮通,卻差點沒被自己的兒子活活氣死。
收到兒子的快馬傳書,得知兒子竟然娶了一名歌ji,阮通當場氣得癱倒在了太師椅上,兒子是想把自己的面子丟光嗎?
“立刻備馬,我要去錢塘。”阮通氣急敗壞的大叫。
阮鬱的母親連忙幫自家老爺順氣。又端了一杯水給他,才道:“老爺息怒,就算您現在趕去了錢塘,這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三個多月的時間,耽誤了朝廷要事不說,恐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怕現在,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木已成舟了呀。”
阮通怒道:“那難道就任由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進我阮家的門?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阮母急道:“老爺,您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辦法?阮通生了一會兒氣,終於冷靜了下來。
自己的夫人說的對,就算現在趕去了錢塘,恐怕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頂多把那個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