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裝日嘛。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選擇這家紐約新式壽司吃晚餐，就是為了紀念你們的活動啊。”

“當然。不過，帕特里夏不會在紐約待很長的時間。”

“這個我知道。”

楊曼青看著對面的周琳，說著漢語：“周琳，卡米拉打算用一種特別的方式來為我送行。”

羅思妤在一旁插話說：“沒錯，這種特別的方式，在你們大陸是絕對想不到的。”

在羅思妤的心目中，周琳就像一個來自另一個亞洲國家的人。但在周琳心目中，羅思妤出生、長大並生活著的地方從古至今都屬於中國的領土。什麼叫做“你們大陸”？這種措詞，在她聽來有一種特別的不適應感。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上升到國家與地區之間的敏感話題也輪不到她這種普通市民來操心。周琳咧嘴一笑，依舊說著：“噢，我倒想聽聽這種特別的方式，是哪一種稀奇古怪的方式？”

沈小小靠在椅背上，輕聲說：“以高空跳傘的方式進入北大西洋，來感受一番美洲大陸隔著哈德遜河河口的潮汐帶所帶來的海洋性氣候。”

周琳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思索了好幾秒鐘，然後對她說：“高空跳傘，我聽懂了。可是，這個進入北大西洋感受海洋性氣候，是什麼意思？”

“咯咯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哎，你每次都說到時候就知道了，你就不能先問問我有什麼意見？”

“好吧，你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

“我的意見就是，我根本就不會玩高空跳傘！！！我這輩子除了坐在民航飛機裡在天上待過一些時間以外，我可從來都沒玩這種遊戲！”

周琳的一番話惹得在場的另三個女孩子一陣嘻笑。楊曼青看了眼斜對面的沈小小，又對她說：“周琳，你別聽卡米拉對你賣弄學識的那套說詞。其實遊戲很簡單，就是從直升機裡跳傘出來，最終以降落到海水中的方式來完成安全著陸。”

沈小小放下手中的礦泉水杯，盯著楊曼青說著英語：“嘿，賤人，你對我有意見嗎？”

楊曼青抿嘴笑著，同樣用英語回答說：“絕對的。卡米拉，你知道嗎，我對你有一種想狠狠地操…翻你的感覺。”

羅思妤感覺到她的話很刺耳，似乎完全忽視了她這個沈小小前女友的存在。皺著眉頭，對楊曼青說：“嘿，帕特里夏，你完全可以現在就和卡米拉去一趟洗手間。”

“嗯哼，我會的。艾莉森，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已經和卡米拉上過床了。”

“去你媽的，賤人。”

“謝謝，我很感謝。”

“不客氣。”

周琳真的不明白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一會兒關係好的說說笑笑，一會兒又用滿嘴的英文粗話來咒罵對方。輕嘆一聲，在小小耳旁輕聲說了句普通話：“我想你肯定知道‘食、色，性也。’這句話。”

小小微微一笑，歪著頭說：“是啊，因為這兩樣東西是人類生存所必需的物品。”

還算愉快的壽司晚餐結束後，楊曼青打算回汽車旅館收拾一下行李箱，羅思妤則一臉怒容地用“優步打車”叫了一輛車回法拉盛唐人街的舅舅家了。沈小小載著周琳，驅車把楊曼青送到汽車旅館後也回到了半島酒店。

從停車場一出來，周琳即對小小說：“我可真服了你。兩個朋友當中，一個是你的前任女友，而另一個和你做了所有想做的事之後還沒打算和你談場戀愛。”

小小搖搖頭，笑著說：“不管是蕾絲邊，還是男女異性戀在這裡都是這樣發展的。”

“說實話，國內現在的確有一種‘把性關係和結婚分開來’的說法。可是，這美國社會對這種事的態度也太讓人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