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戰將的吉普加速前進,在脫離了後車的視線後放慢了車速。陰戰將饒有興趣地問馮家臣:“老夥計,這是咋回事。”
多吉次仁也從副駕駛扭過頭來好奇地問道:“是啊,大人,給我們說說。”
馮家臣便將在川西辦事處第一次見到秦海霞,還有後來在十八拐協同救助落難卡車司機的經過講給他們聽:“別小看這個丫頭,表面柔弱內心堅韌,那麼高的懸崖,丫頭硬是搶著下去參加救助,不簡單啊!”
“後來我把她勸回川西了,一個南方長大的孩子,哪能受得了西疆這個罪。沒想到小丫頭這麼擰巴,又回來了。我們還沒到家,他就踩著我們的腳後跟來了。”
“只能飛過來。”次仁插了一句嘴。
“還真是飛來的。”陰戰將說道。
“我聽戰帥說過,前段時間在西疆全民健康篩查時發現先心病在西疆比較普遍,各地急需配備相關專業的醫生和護士改善和提高百姓的身體素質。西疆政府向國都報告請求支援,這丫頭或許就是第一批援疆的人員之一。”
“原來如此,可也沒必要專機運送吧,這代價有點高。”馮家臣還是有些納悶。
“她應該是沾了搶救傷員的光,或者是專機正好飛西疆執行任務,順道把她帶過來的。”陰戰將說道:“西疆海拔高,氧氣稀薄,先心病比較普遍。現在最受歡迎的大夏人士就是醫生和護士。雅礱戰兵醫院和地方醫院也配備了幾個專業的醫護人員。”
“莫非,這個丫頭是去雅礱醫院的。”
“不清楚。”
“我得見見普巴,如果分配到地區醫院,我要帶走這個丫頭。布窮電話裡沒提這事啊!”
馮家臣和陰戰將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後車上的多吉才讓和秦海霞卻陷入了沉默,褪去了再次相逢的喜悅,海霞想到了在懸崖躺在多吉懷裡的尷尬,臉上泛起了紅暈。多吉從後視鏡裡看到海霞的紅臉,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高原反應?”
“不是,我。。。”海霞不知道如何回答。“可能是吧,師傅能開點窗戶嗎?有點悶。”
“你咋回來的,比我們走的還快。”
“直升機送總院的專家到西疆總醫院,我交接完傷員大哥的事情,就蹭飛機過來了。”
“你真是飛過來的。”多吉笑了。
“準備去哪?”
“分配到雅礱地區醫院了。你們呢,下一站?”
“雅礱,馮大人原來是雅礱主使,他回雅礱看望老搭檔普巴副首,然後回後衛獅城。”
“馮大人是雅礱主使,我說他在現場指揮救援是那樣的指揮若定,原來是雅礱城的父母官啊!”
多吉的主動緩解了海霞的尷尬,海霞的話語比在十八拐時多了不少。山谷的涼風吹進車廂,她裹緊身上的棉襖,身體往車座裡縮了縮。多吉把自己藏袍脫下了遞給她:“披上吧,山裡冷。”
“謝謝大哥!”她剛把藏袍披上又閃電般拿開。“什麼味?”
司機樂了:“姑娘,第一次來西疆吧,在西疆無論男女,身上都帶著這種羶味,西疆人以肉食為主,你得適應。”
“哦~”海霞重新撿起多吉的藏袍披在身上,不過遠離自己的口鼻。
“海霞,來西疆前受過培訓沒有?
“在川西醫院培訓過,說是大夏腹地來西疆支援建設的所有人員都必須做到與西疆百姓同吃、同住同生活。我能行的!”海霞滿腦子自信。
“你能跟著我們喝青稞酒?”
“能!”
“你能跟我們一起住帳篷?”
“能!”
“不一定。”司機師傅插上一句:“帳篷算好的,西疆十里八鄉人煙稀少,原來農牧民的家裡有頂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