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找海霞。
“沒啥大事,僅是額頭擦傷,當時看著挺嚇人的。這小姑娘是……”
“次仁的女兒,現在是玉麥鄉的婦女會長。她想來看看乾媽和希延。”
晚飯時分,海霞提早下班去學校把馮希延接上送回家,菊花也早早回來。
多吉能明顯地看見菊花額頭上結痂的疤痕。
“乾媽,還疼嗎?”
“不疼了,誰讓我生了這麼個小祖宗。比養大寶和小寶費力多了。哎!這就是命。”
馮希延回來看見菊花在廚房忙碌,依舊躲進了布窮的家裡,直到布窮下班回來才挪出身體來到餐桌前吃飯。
家裡有客人,菊花也顧不上搭理馮希延,進廚房炒了幾個小菜,萵筍炒肉絲、酸辣茴子白外加一碟川西泡菜。
細長的襄武拉麵出鍋,把卓嘎吃的滿頭大汗,“這面真不錯。”卓嘎可勁地誇讚。
“喜歡就多吃點。”菊花熱情地招呼著。
晚飯後,卓嘎和海霞聊了很久。她瞭解到馮家臣一家人的善良和熱心,心中充滿了感激。
第二天一早,多吉和卓嘎裝滿了物資準備回程。
車行駛在路上,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如電影般在卓嘎的眼前閃過。
多吉問:“卓嘎,你阿爸給你講過他的故事嗎?”
“說過,阿爸一直說沒有新政就沒有我們一家的幸福。要我大學畢業一定要回西疆。”
“就這些,這傢伙太低調了。你阿瑪也沒給你說過?卓嘎,你現在想聽阿爸的傳奇故事嗎?”
卓嘎眼睛一亮來了興趣:“對了,阿瑪說阿爸的名字和你有關,就從你和我阿爸認識開始吧。”
“你阿爸的新生活就是從這條路上開始的。當年的達旺山口,還沒有寬敞的馬路,對外交流的唯一途徑就是馬隊,就像玉麥鄉現在的情況一樣。我和你阿爸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前面的那片森林,你阿爸當年是……”
“算了,換個話題吧。”吉普車開進達旺山口一側的茂密樹林,樹林的背後有長眠於此的馮建國和年輕的西疆邊防戰兵。
多吉緩緩地降低車速,沉穩地按響喇叭,發出兩聲長長的鳴叫,而後繼續向前行駛。
“我知道,才讓叔叔。每年雪頓節前夕,阿爸必然會來這片森林巡查一番。問其緣由,只說是來看望故友,其它一概不提。”
這片森林可謂次仁的心病,也是他重生的起點。
在次仁的心裡之前的黑歷史還是不提為好,之後的積極向上也只是為了感恩,沒有什麼可以特別炫耀的。
過了山口,進入原象城緩衝地帶,多吉開始講述次仁跟著布窮潛伏殺敵的故事,隨後又把十八拐救險、太陽城比武的故事一股腦抖落給卓嘎。
“我 阿爸這麼厲害!難以想象。”卓嘎的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敬佩和自豪。
沒想到平日裡話不多說略顯木訥的阿爸竟是如此傳奇的人物。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協助阿爸把玉麥經營好,儘快趕上整個雅礱的發展步伐。
“你那時候還很小,以後慢慢了解吧。如果用一部書來記錄那段歷史,會是蕩氣迴腸的一部長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