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兵以雷霆之勢攻上鋼梯,埋藏在鋼梯拐角的敵人隨槍聲落地。營救人員自然兵分兩路,一路沿鋼梯強攻,另一路在布窮輕聲呼喚中跟在馮家臣的後面閃進洞道。
洞道寬敞,可容納兩個人並肩行走,地面有些溼滑,不時有一些穴居小動物的身影從他們頭頂穿過。摸黑行進許久,彎曲洞道的盡頭終於看見一絲火光,隱約聽見人員的嘈雜和零星的槍聲。
“大夏人攻進來了!”
“絕無可能,此洞蜿蜒曲折,洞洞相通,且有訓練有素的外軍嚴密把守。短時間內想要攻打到此處,實非易事。”
“別廢話!快拿槍,大夏人來了。。。”急促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山洞中。
噠噠噠~,還未說完話的聲音戛然而止。馮家臣步伐穩健,急速奔向那泛著熊熊火光的洞道出口。剎那間,一枚子彈緊貼著頭皮呼嘯而過,擊中側身的岩石,碎石迸濺。馮家臣迅速匍匐在地轉頭觀看,藉著微弱的火光才發現洞道一側還有個偏洞,偏洞裡漆黑一片,深不可測。
“小心側翼!”馮家臣壓低聲音把訊息傳遞給跟在身後的布窮,繼續向前匍匐前進。
布窮放緩步伐挪動身體閃入偏洞,口中輕咳兩聲,又是一聲槍響從偏洞傳出,布窮手中的卡賓槍在火光熄滅之時吐出一連串的子彈,黑暗中就聽見悶哼一聲,緊接著就是身體倒地重重地砸在地上的聲音。
後續的戰兵補位,布窮繼續和馮家臣匍匐前進。
洞道兩側的景象逐漸映入眼簾,每隔數米便有一個偏洞與洞道相通,宛如一個個神秘的入口,偏洞的盡頭深不可測,漆黑如墨,彷彿是無盡的黑暗深淵。
戰兵們依次補位扼守住所有偏洞的出口,馮家臣繼續前行,終於看清洞道盡頭的佈置。洞道出口位於洞壁突出的一塊巨石頂端,一人寬的棧橋將洞道與其他凸起巨石緊密相連,棧道依洞而築,其下是一片寬闊的平臺。巨石平臺上分散坐落著幾間木屋,木屋的門口居然擺放著許多盆栽,恰到好處地遮擋住木屋的門窗,讓人無法看清屋內的情況。內洞的穹頂上一縷斜陽射入,正好照在幾座木屋的平臺。
馮家臣拿起望遠鏡:“對面兩座木屋無人值守,十點鐘方向應該是指揮所,門口守衛較多。”
馮家臣沉穩地將望遠鏡移向右側,棧橋的另一個出口掛在洞壁上兩點鐘方向。
槍聲由少聚多,由遠及近,棧橋上不斷有黑衣人和外軍的屍體堆積,負責強攻的玄甲戰兵已經推進到了內洞。
馮家臣瞅準時機,自洞道縱身躍出,手中武器須臾間噴射出子彈,以吸引敵人火力。數名外軍戰兵的槍口旋即對準了馮家臣等人。布窮緊跟著一梭子過去,幾名外軍或栽倒在地或墜下棧橋。
馮家臣和布窮迅速前行把控棧橋制高點,跟隨的玄甲軍魚貫而出,暴雨般的子彈向敵人傾斜。
兩面夾擊,強大的火力壓制下敵人開始敗退,布窮的餘光掃視著四周,搜尋著海霞的蹤影。
敵人幾乎傾巢出動應對玄甲軍的正面強攻,留給馮家臣他們的散兵遊勇在密集的槍聲中沒有還手之力,戰兵的配合下馮家臣和布窮勢如破竹,連續幾間木屋被攻破,沒有海霞的身影。
正待搜尋下一個目標的馮家臣,一隻腳剛踏上棧橋一端,一顆手雷在前方爆炸,棧橋應聲斷裂,踏空的馮家臣隨著斷裂的棧橋跌落。
“主使!”身後的布窮伸手沒有拉住馮家臣,拉住洞壁的藤蔓跟著跳下斷裂棧橋。
落地瞬間,布窮手中的藤蔓纏住了馮家臣腰身,下降速度銳減,他落地身形雖有晃動,最終穩穩站立在一塊岩石上。
一條流淌輕緩的河流便映入眼簾,潺潺水聲從上游洞壁縫隙流出在地面平臺的角落形成一片湖泊,湖泊的位置正好在他們剛才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