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宜宜一針見血地指出蒙古嬪妃的優點與缺點,貞妃雖然嘴上不服氣,但心裡卻認同。
整個早上,除了貞妃與蓮嬪說話外,孫常在、裕妃二人倒顯得十分安靜。
眼看著眾人已無話可說,那宜宜擺手,“今兒便散了吧,你們回去將各宮好好打掃一番,準備迎接新人入宮了。”
“是,皇后娘娘,臣妾告退!”眾人起身,退出了景仁宮。
冷宮的一角,齊月賓不停地咳嗽,她看著一屋子的瘋子心裡悲痛。
“吉祥,這是什麼日子了?”
“小主,已經是三月份了,聽說新人馬上要入宮了!”吉祥穿著陳舊,她站在冷宮院落裡,望著外面的天。
“終於熬過了冬天,這個冬季真的好冷啊!”齊月賓感嘆。
吉祥從地上拿起那床破舊的棉被,往齊月賓身上蓋了蓋:
“小主,天氣還很冷,一定要注意保暖!冷宮缺醫少藥,萬一病了,真沒有辦法了!”
齊月賓苦笑,她摸了摸身上蝨子,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是啊,如今我身上除了蝨子,實在拿不出什麼東西了!”
正說著話,進來兩個太監,徑直走到齊月賓跟前,二話不說,直接拖著人往外走。
吉祥著急,“你們幹嘛?小主雖然住在冷宮,可是位份還在,你們怎麼能這樣?”
無論吉祥如何苦苦哀求,小太監依然不管不顧,直接拖著人往外走。
吉祥只能緊緊跟著。
太監一直將人拖到永道旁,才將人放下。
“對不起了,奴才也是奉命辦事,要怪,只能怪您得罪了人!蓮嬪娘娘說,讓您在這待著,必須跪滿三個時辰,才能回去!”
小太監說完,立刻一溜煙走了。
吉祥陪著齊月賓跪著,冰冷的地板寒氣逼人,來往的冷風呼呼吹著。
原本就有咳疾的齊月賓,此時只剩下一口氣了。
她想起來,想去養心殿,問問皇帝,為何如此狠心。
當年若不是為了他,給年世蘭下了藥,又何故自己一生孤苦。
延慶殿內,有宮女去找溫宜公主,告訴她齊月賓在永巷受苦。
溫宜已經十歲了,許多事已經懂得了。
她帶著宮女、太監一路小跑去了永巷。
剛到,便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額娘,此時頭髮凌亂,面容憔悴地跪在地上。
“額娘,你還好嗎?是誰,讓你在這裡跪著?”溫宜哭著上前,想要拉齊月賓起來。
“溫宜,你不要過來!額娘不想讓你見到這個樣子的額娘!”齊月賓把頭埋得很低,她一生要強,臨了竟然如此悲慘。
“不,你是女兒的額娘,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是女兒的額娘!”溫宜說著,讓兩個太監用擔架抬著齊月賓回延慶殿。
這邊剛到延慶殿,年秋月得到訊息便一路追著趕了過來。
她看著年幼的溫宜,想起年世蘭宮裡的曹琴默,冷笑道:
“溫宜公主,你可知道你生母是誰?”
“不記得了!”溫宜回答。
曹琴默死時,溫宜才剛剛兩歲,估計是沒有什麼記憶了。
年秋月不慌不忙,看著溫宜公主,她一字一句道:
“你的生母是曹琴默,襄嬪,她為了生你,可謂是九死一生,而你卻認賊作母,真是可笑!”
溫宜頓時震驚了:
“蓮娘娘,你說什麼?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