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戰,白玄蟬是個高階玩家。 直達電梯抵達大廳時另一輛員工電梯也恰巧抵達大廳,電梯內款款出來一位穿著光鮮亮麗的素雅女子,月白色的旗袍顯露出她玲瓏的軀體,肩上披著條印有頂奢品牌標誌的披肩,臂彎裡挎著一隻典藏款Birkin,有市無價的高階款。 看著那隻包白玄蟬覺得眼熟,自己似乎也有這麼一款,還是隻鑽扣的,是早些年還住在陸家的時候陸京墨受邀去參加一位世家子弟所開展的私人拍賣會時順道兒給白露帶來的禮物,說是很配她當時所做的美甲。 收到後也沒機會揹出去,就一直放在了寢室的更衣室櫃子裡,裡面還有一系列同等級別的珍藏款包包,全部都被她放在暗無天日的櫃子裡,擺在陰森寒冷的防塵罩中,直到她身死那日也沒有面過世。 “誒,老大,中午好。”女人走出電梯時打眼兒瞧見了正準備上電梯的陸京墨走上前打招呼道,“剛去你辦公室找你,結果你沒在,還準備等下給你打電話的,這下子省事兒了,在電梯間遇見真是巧啊。” “什…?”未等陸京墨問出話來白玄蟬在背後猛地掐了他一下,惹得陸京墨猝不及防地吃痛,好在沒有叫出聲兒來,他正欲開口問她時白玄蟬先人一步朝著對面那個女人問道,“什麼事兒?” 聽到她如此理所當然地問著,對方明顯有些愣怔,不過並未震驚多時,須臾撥了撥耳垂上的珍珠耳墜淡然道:“張廳約我喝茶,我應下了,下午我去赴約,外出卡已經打過了,尋思著裡走前和老大說一聲,免得老大要是想找我但去我辦公室找不到我。” 話不瑣碎,但毒得很,這個女人明明說得很平鋪直敘,可在白玄蟬聽來卻刺耳極了,就像是重回到那日Shirley在西山與程風起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肆無忌憚地踐踏自己做為程夫人的尊嚴。 “你叫豔豔吧,我聽說過你。”白玄蟬不動聲色地掙開了陸京墨的手,越過他的身子走到那個女人跟前,“能夠以陸京墨女伴這層身份出道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獨一個,羅豔,你運氣可是真好啊。” “謝白小姐誇讚,都是老大賞臉才讓我有此機會。” 好一個‘老大賞臉’,把白玄蟬剩下話堵在了嗓子眼兒裡,站在他身後的陸京墨見勢不對在後頭朝羅豔打了手勢示意她趕緊走,後者立刻會意,朝著兩人恭敬欠身後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據我所知,當年她和青青應當是同日以組合形式出道的,但是就在預備出道前一週她來找你了,經一夜你立刻該讓人單獨出道。”看著人遠去都背影白玄蟬眼眸微眯目光黯淡,大拇指按壓著指關節,貝齒咬過唇瓣問道,“她當初和你說了什麼?” “時間過去很久,我忘了。”陸京墨隨口搪塞,繼續牽起她掙開的手往電梯裡走,“回去休息休息,出來這麼久你應該是累了。” 第一次詢問不了了之,所幸白玄蟬沒有要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的慾望,跟著他走進電梯回樓上睡午覺。 初見時的啞口無言很快就延續到了後續工作中,總裁辦公關們在總裁辦中是特殊的存在,而羅豔在公關裡又是特殊的存在,她不同於其他公關,羅豔直接受令於陸京墨,就連西拾都無法驅使她。 由於兩人分工不同,並且其中一個不常出現在大眾面前,所以在得知羅豔全權歸陸京墨管理時白玄蟬是不敢相信的,尤其是在得知她的地位能夠與西拾平起平坐的時候,手裡端著的水杯陡然落地。 突兀的碎裂聲在總裁辦響起,眾人皆轉頭朝著她看去。 “這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事情。”有所預料的青青撫裙蹲下,在地上鋪上了一塊帕子,徒手將碎玻璃拾起放在帕子上,小心翼翼地捏著帕子將碎玻璃包好丟棄到垃圾桶裡,轉而又倒了一杯水放到白玄蟬的工位上。 不怕登堂入室的小三兒就怕金屋藏嬌的情人,關於這方面陸京墨竟一次都未與自己提及,藏得這麼深,很難不讓人懷疑兩人的純潔性。 外面的動靜在當下就傳到了辦公室裡,長身鶴立在落地窗前的陸京墨手裡把玩著一碟卡牌望著遠方似有黑雲壓近,換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