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了這裡。 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寫滿了他看見照片時的心裡自述。 鋪張在她身旁的紙估約六千五百張,從兩人相識之初程風起就開始像個話癆在紙上絮叨每天自己關於白玄蟬的感情敘述,事無鉅細地記錄著他對她澄澈的愛戀,單純而勇敢,炙熱且真誠。 有一張紙上的日期是兩人離婚當天,猶記得那天他的臉色很不好,說話也很難聽,可是在這張紙上他卻痛心疾首得後悔對她的粗魯。 聽見有人闖入的動靜時白玄蟬正看著一張夕陽時分投射到白牆上的影子照片,照片中的她正蹲在他身旁拿著一株草逗貓,他的手放在她的腦袋上面,看似親密無間,實則兩人其實隔得很遠,自己面前不僅有貓還有個陸京墨。 猶記得那日應該是野貓誤闖了東院,白露覺得那貓兒好看所以想要逗一逗,陸京墨則覺得來路不明的野貓可能會有傳染病,兩人互不相讓據理力爭著自己的看法,最終兩人各退一步,白露在陸京墨的監督下折了根狗尾巴草逗貓。 至於程風起,要不是看見這張照片她都不知道他也在現場,諸如此類的照片在這間保險室裡數不勝數,全都是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瞬間。 “程風起他......”白玄蟬放下手裡的照片有些迷茫地轉過身問道,“是不是已經死了。” 縱使是他這個旁觀者,還是在這段感情中與之站在矛盾面的敵人,看到這番場面都不由得折服於所謂感情,何況是她這位曾置身於實境中的參與者,陸京墨能夠理解她此刻複雜的心境。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