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歡?青青是我的人。”說罷陸京墨不等白玄蟬變臉色就忙不迭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青青是我養的棋子,本來應該是待在老公爵身邊的,但是前段時間西拾和老公爵起了點兒口角,一氣之下他當眾把青青搶了回來。” “欸——??” “其實也怪那老公爵運氣不好,那段時間恰好是楊疏驟和西拾起爭執的時候。”陸京墨緩緩道,“由於是當眾搶人事情鬧得挺大,在圈子裡傳了很久,Damian知道之後使了招借刀殺人,唆使老公爵給西拾下套以此要挾我給抑制劑。” 只可惜還是陸家略勝一籌,此行與陸京墨同時落地的還有養在暗處的親兵,不僅如此,陸京墨還找程風起要了人手,明面兒上的波瀾不驚掩蓋著背地裡的暗潮洶湧,打得那個老公爵措手不及,也讓Damian重新見識到了陸京墨的決絕。 “說起來,你是真寵西拾啊。”就連白玄蟬都不免感慨,“大動干戈就為了把他救出來,是我的話,在情事上翻船這種低階錯誤,就算是血緣橫亙在中間我也不會再看他一眼,這種人太沒用。” “誰說他是翻船?” “哦吼。”聽他這番話白玄蟬才稍有動容,單手支在膝蓋上撐著腦袋興趣盎然地看著他,“如此說來的話,你倒是狠心,連他都算計在其中——不過也是,你對西拾的看重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果是他的話,倒是沒人會起疑。” 與Child家族明目張膽地撕破臉確實不太好看,尤其是陸家這種名門望族,聲名在外突然背刺自己親家這事兒著實難看,不過有西拾這個引子在前,東窗事發後在外界看來只會是Damian不人道,把陸家摘得乾乾淨淨。 施暴者被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陸京墨下得一手好棋,白玄蟬佩服。 “早餐想吃點兒什麼?”聊完這些勞心傷神的事情之後陸京墨主動切了話題。 “隨便。”白玄蟬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吃完早餐你幫我洗個頭吧,然後我想把之前沒看完的那本書看完。” “好,沒問題。” “真的嗎?”見他應得這麼爽快白玄蟬不禁調侃道,“陸京墨,你難道就不會覺得屈辱嗎?你這雙手自幼就沒拿過比筷子更重的傢伙兒,含著鑲鑽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長大之後竟然給一個女人洗頭髮,說出去多好笑。” “喧鬧任其喧鬧,自由我自為之,我自風情萬種——”他淡然道,“與世無爭。” 此話在世人口中有多種意義得以詮釋,眾說紛紜之間最初衷的解析大抵是在講述人追求本心的道路上應勇往直前,旁人終究是旁人,旁人的看法無法動搖自己的本心,無所謂世人的目光,只做自己。 “陸家主知識淵博我甘拜下風,我承認我的才疏學淺。”白玄蟬歪歪頭明知故問,“給我翻譯一下這句話,我聽不懂。” “翻譯下來就是——”陸京墨伸手撫上她的臉龐,視若珍寶般用指腹輕輕撫摸著每一寸肌膚,琉璃色的眼眸中完整倒映著她的面容,眼中有她,且僅有她,“我愛你,無所畏懼,無所為意。” “很可惜,我感受不到‘愛’。” “我會讓你感受到的。”他說得堅定,“小時候是你一步步把我帶出來的,那麼現在就換我來帶你,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 大雨連下多日不見停歇,山間霧氣彌散更不見清明,期間青青受命開始跟在白玄蟬身後做事兒,說困難倒也輕鬆,只不過是跟在她身後聽令做些端茶倒水的瑣事兒,說輕鬆又顯得困難,白玄蟬脾氣陰晴不定難琢磨得很,翻臉比翻書快。 尤其是她懷有身孕,連陸京墨都不敢大喘氣的情況之下,青青第一次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兇險,不過好歹她最近睡得早,晚上有大把空餘時間調整心態。 哄完人入睡後陸京墨從白玄蟬的臥室出來,樓下大廳裡西拾和青青坐在沙發上,一個盤腿坐著低頭拆著剛入手的新遊戲機,而另一個則奄奄一息般橫躺著,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明晃晃地交錯著,與真皮沙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當年從萬千人中選擇她進行培養,有這雙腿的功勞,青青的腿型出類拔萃萬里挑一,她不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