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一旦產生就不好復原,各懷心事的兩人站在廊前低語了兩句,說完話一左一右各自離開。 另一頭的Child家族城堡近幾日警衛森嚴充斥著生人勿近的森然凜冽,一連兩個重要人物的倒下讓整棟城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古董花瓶砸落到大理石地磚上濺起無數碎片,四濺開來的其中一塊碎瓷片深深插進了貼著金箔桌布的牆面上,站在書房中央的Damian雙目腥紅怒意翻湧,昨日真是太過屈辱,在自己的地盤上,竟被陸京墨硬生生地搶走了人。 “誒呀,Damian王子勃然大怒的樣子,可真讓人害怕呢。” 書房門被人堂而皇之地踹開,扛著一把衝鋒槍的程風起大搖大擺地叼著煙從外面走進來,那頭耀眼的金髮在此刻格外張揚,夏季本就夠悶熱了,剛才衝進來的時候還處理了不少走狗更是汗流浹背,他解開了襯衫的紐扣露出詭譎的紋身。 跟在他身後的彥北規規矩矩穿著防彈衣,即便汗液從額頭源源不斷地流出他也巍然不動,於他而言,處於危險地帶,命比溫度來得要重要多了,好歹也是敵方的地盤,萬一有個暗槍也難防。 瞧著這兩個如進無人之地的傢伙兒,Damian的氣更是不打一出來,乾脆利落地抽出了後腰上彆著的手槍對準了程風起脖子上的那個傢伙兒,毅然決然地上膛,手指扣動扳機即將扣下之際,程風起施施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管拇指粗細的透明液體。 “六號抑制劑。”聲音在空蕩的書房中飄散開來,程風起輕巧地拋著手中那管能夠取決兩位大人物的東西,看著正對著他的那個黑漆漆的洞口,“我爛人一個死不足惜,可是你尊貴的父親和寵愛的妻子呢?王子殿下,三思啊。” 千鈞一髮之際,子彈擦過他的臉頰射到牆壁上,匠心獨具的花紋中赫然燒出一顆漆黑的孔洞,血痕展露於臉龐,程風起嘴角的笑容陡然凝滯,斂去那抹輕狂的笑意後他的臉色陰沉,手中拋著的抑制劑被緊緊握住,分明的脈絡穿梭於手臂間。 生來桀驁的他何時受過這種對待,這輩子刀口舔血,多少次死裡逃生都沒人敢對他的臉明目張膽地下手,且還是弱勢方下手,簡直屈辱。 “你敢,動我的臉?”程風起不敢置信地用手背擦拭過臉頰,那某殷紅與刺痛反覆刺激著他的大腦,口中機械重複著這句話,見勢不對的彥北悻悻退出了書房,接下來的畫面或許會極度少兒不宜。 姍姍來遲的江寒正好撞見彥北退出書房順帶緊閉房門的行為,先是一怔隨即問道:“你做什麼?我老大呢?” “裡頭。”彥北緊拽著門把手心有餘悸,訕訕問道,“江特助,冒昧問一句,程少是會變身嗎?我總覺得他剛才有些奇怪。” “啥?” “額...可能我的用詞不太準確,但是我覺得這是我現在能夠用來形容他最好的措辭了。” 一頭霧水的江寒撥開了他的手開啟門縫往裡頭瞄了僅一眼,然後默默地關上了門,並且示意彥北幫襯著握住另一側的門,叮囑他無論接下來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放手,直到現場安靜。 聽到他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這下子換彥北不明就裡了,迷茫地緊握住門把,須臾裡面就傳來了槍支交戰的激烈聲音,硝煙透過門縫從裡頭傳來,聞到味道的彥北有些惶恐,問道:“江特助,咱倆需不需要進去幫一下程少?” “別急著進去送死,讓[程風起]在裡頭洩洩火。”江寒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悠哉悠哉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單手抽出一支銜在嘴裡,並且不忘給彥北嘴裡送一支,叼著煙喃喃道,“帶火兒了沒?” “帶了。”順勢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的彥北先替他點上然後又給自己點上,繼續問道,“江特助,剛才你直呼程少的大名,是不是不太合適。” “有啥不合適的,我這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雖然有些不太合適,但是意思你應該明白,主子不在的時候呢,做小弟的偶爾可以囂張些,知道沒有。”江寒抽著煙面不改色地忽悠著,“這是我多年來做特助研究出來的,你可以學習學習。” “奧~”被忽悠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