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陸京墨把煙碾滅正色道,“言歸正傳,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有些猶豫了,就事論事你肯定是要把她解決的,但拋開理智,你又很捨不得慕花信,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又犯老毛病了?”
“什麼叫老毛病,你別血口噴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想當年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某人堂而皇之地衝進我位於‘盛京’的總裁辦公室,用一紙婚書來求我救救孩子——那張結婚申請書,你似乎現在都沒有給我,是不是因為最近妹子越來越清醒了不好騙,所以沒人要你。”
舊事重提總多黑料,西拾自知理虧沒有反駁,尷尬得掩嘴輕咳了兩聲點了根菸搪塞道:“說正事兒呢,別老跑題兒。”
然而陸京墨卻不依,繼續駁道:“題先不著急跑回來,我要就這話題告訴你個算不好也不算壞的訊息,我除夕那天和你提過的女人,最近這段時間家裡出了些意外,逃婚過來,我給他安排住北院後頭的別院了。”
“除夕那天提過的女人——”就著這話西拾把記憶翻出來細細檢視,終於想起了他那天一反常態的紅娘行為,驚歎道,“那照片是真人啊!?我以為是你就著我喜好合成的照片,她是活的啊!?”
“就著你喜好合成照片,你多大臉值得我這麼做?”
話很傷人,但也是實話,自己確實沒什麼值得他大費周章去特意合成一張照片,西拾沉默半晌,腦子思索起了那天和白玄蟬的對話,轉而問道:“提起除夕那天,白露總共是給了我三個八字,還有一個八字她說不清楚,是你給他的,那女的又是誰?”
差點兒把這茬兒給忘記了,經他這一說陸京墨才想起來自己還查到了些關於慕花信零零散散的資料,此番提及他便順勢說道:“這事兒一言兩語說不清,等你回來了再詳談,我現在唯一能說得就是,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行吧行吧,那我先睡了,明早就啟程回國,如果落地能看見你親自來接我的話,我會很開心的喲。”
或許這輩子自己是有些作惡多端在身上,可就算是被懲罰也應該是由法律,而不是這位大哥用這麼噁心的語氣和自己說這麼惡俗的話讓自己這麼反胃,這一刻想要結束血緣之間聯絡的心達到了巔峰,陸京墨咬牙掐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眼看著午餐點兒都已經過十分鐘了,白玄蟬那邊的侍女竟然還沒過來給信兒說她睡醒的訊息,害怕她又陷入了昏迷趕緊過去,結果看見本該在裡頭伺候的侍女全都站在門外靜候著,包括隨水也守在房門口。
這傢伙兒在門外,說明萬物也在房間裡,想著陸京墨走到門口問道:“她倆在裡面做什麼?”
管事侍女如實答道:“夫人有要事兒和萬小姐說。”
“?”這兩個有什麼要事兒,陸京墨疑惑,見狀管事侍女繼續道,“先前是萬小姐在問夫人,能來此處的意義何在,夫人就讓我們退下了。”
更疑惑了,萬物和她完全就是點頭之交,她能進來完全是自己的安排,和白玄蟬有什麼關係,還讓侍女們都退下,事出反常必有妖,陸京墨深感不妙怕出事兒忙不迭地推門而入,不料屋內白玄蟬正在和萬物研究蘋果皮接連不斷的削法。
由於他的貿然進入導致白玄蟬猝不及防地手抖,見勢剛踏進屋的腳立刻就縮了回去,房門猛地關上,不過半秒門上赫然出現了一柄鋥亮的水果刀,再看白玄蟬手中早已空蕩,目睹全程的萬物瞠目結舌覺得匪夷所思。
翌日午後,萬物本來約了人帶隨水去洗澡,但昨日午餐桌上閒聊時白玄蟬說陸家有專門的寵物保養區域,用於給家中飼養的動物做定期保養,從北院再朝北走就能看見一棟新中式風格的建築,要找不到的話可以問路過的巡邏守衛。
找到是挺好找的,就是路有點兒遠,縱使是每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