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白玄蟬豎起的大拇指只是表面功夫,那麼聽完他這番理直氣壯的瞎話,這根大拇指前所未有的真誠,本以為自己已經夠能誇張了,沒想到這廝能這麼直接。 “何止是暗示,這都是明示了吧。” “就差拉個橫幅掛‘盛京’大門口了。” 見有人起鬨西拾再次推波助瀾:“是啊是啊,要我說老大他......” 後續的話白玄蟬並沒有留意,趁著眾人的注意力全在西拾身上時她悄然摸出手機,點開社媒的私信列表找到陸京墨的對話方塊。 【夜號:真生氣了?】 【松煙(陸京墨):ヾ(≧へ≦)〃!!!】 完了,都氣到人設崩塌了,白玄蟬撓了撓頭,繼續打字。 【夜號:一個親親行不行?】 【松煙(陸京墨):[菜刀]】 【夜號:那兩個?】 【松煙(陸京墨):......】 【夜號:三個,愛要不要。】 【松煙(陸京墨):你這是求原諒的態度?】 【夜號:舌吻。】 【松煙(陸京墨):愛你。】 【夜號:去茶水間。】 【松煙(陸京墨):???】 【夜號:要玩兒就玩得刺激點兒嘛,不敢了?】 【松煙(陸京墨):三十秒,不然就我就直接去你工位了。】 收到資訊後三秒總裁辦公室的門從內開啟,這回走出來員工竟又圍繞到了白玄蟬的工位旁,只不過中心人物成了西拾,不過這次他沒有去在斥退這群人,悄無聲息地繞開那波人走進了茶水間。 坐在其中的白玄蟬端起黑咖啡一飲而盡,端著杯子面不改色站起身,見她站起身眾人下意識被有動作的人吸引目光,在看到她手裡的杯子後所有人都理所當然認為她是去倒茶的,外加西拾說得比較吸引人所以眾人沒怎麼在意她的離開。 走進茶水間時白玄蟬留心了一下懸掛在牆上的電子錶,距離自己回來已經過去了估約四十分鐘的樣子,她嘴角揚起拉起陸京墨的手,帶著侵略性地將他按在靠近門的牆上,抱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閉眼覆上他的唇。 見她閉上眼睛後陸京墨下意識也閉上了眼睛,須臾白玄蟬的眼睛緩緩睜開,余光中她看見了西拾面色焦急地往外跑,能夠讓他有這種表情的人不多,除陸京墨之外估計就只有那個楊疏驟了。 半晌吻落,白玄蟬勾唇輕笑,徐徐問道:“消氣了沒?” “嗯。”陸京墨應了一聲,環住她的腰埋首在她頸間,“讓我再抱抱。” “好呢。”白玄蟬習慣性抬手撫摸著他的頭髮,感受她的撫摸後陸京墨頓時委屈道,“你什麼時候可以下手,要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些話,真的好惡心。” “很快了。”她撫摸著頭髮繼續問道,“程風起約了嗎?” “約了,本來約了今兒晚上,但他說有事情,要明兒晚來家裡。”說到這兒陸京墨嗤笑一聲,呢喃道,“有個很有意思的事兒,我給他撥電話的時候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那個人你還指望他清心寡慾?” “有趣兒的是那個女人嚷嚷的事兒,她說——”陸京墨有嗤笑一聲,“‘沒關係的,程風起我不嫌棄你小’,然後電話就匆匆掛了。” “——!!Wow~~”聽完他說的這件趣事兒白玄蟬感慨道,“這女的夠生猛,指不定能是個後起之秀。” “後起之秀?會秀過你?”說著他抬手摸上了她掛在頸間的鑽戒。 “我從不是衡量程風起愛意的標尺。”白玄蟬不動聲色奪過了他手裡的鑽戒,“從始至終我對你說的都是‘他有非我不可的執念,而我恰好有必須報答的感情’,我和他的結合並非愛情,只是我能夠駕馭他,僅此而已。” “好,我相信你。”話落他挺起了腰桿兒,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晚上家裡見。” “信任的崩壞是關係結束的起始。”倏然白玄蟬拉住他的手鄭重道,“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結束,所以你要信任我,同理我也會無條件信任你。” “肯定。” 雨沒有要停的意思,臨近下班結點林清也破天荒地提早收拾東西,和白玄蟬表示要先回家換身衣服再拜訪蒼竹宅邸,然後拎起包踩點兒匆匆往外走,看著她歡欣雀躍離開的背影白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