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謝了,記你一功。”
“與其說謝倒不如早點兒把這玩意兒戒了,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的癮還沒這麼大,這幾年什麼情況?墮落了呀。”
“本來就沒高升過吧。”慕花信低頭擺弄著藥丸仰頭吞進去兩粒,“本就是個泥沼中苦苦掙扎的人,何必用墮落這一詞彙來形容我早就無可救藥的生活,誰不知道違禁品傷身,可我願意為了短暫的快樂買單。”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嗑藥把腦子磕壞了吧。”矢之悼一掌輕拍到慕花信的腦袋上推著她往前走,“走了。”
宵夜一不留意就吃成了早餐,心情不佳的慕花信難免喝多了些,出來的時候是被矢之悼扛著走的,人品不太行沒想到她酒品倒是挺好,喝多了就安安靜靜睡覺,喊都喊不醒的那種,這廝能安全長大真是奇蹟。
問她家在哪兒,多次無果,無可奈何的矢之悼和雲鶴對視一眼,沒辦法了,現在放他們面前就兩條路,其一是把她送去自己的哪套房子裡,讓傭人照顧著等她酒醒再讓她自己回去,這法子有個致命缺點,就是搞不好會讓西拾誤會兩人的關係。
其二是直接聯絡西拾,把前因後果和他講清楚,問他該怎麼辦,此做法一勞永逸沒有後顧之憂,只不過就怕對方不信自己的話,很糾結。
心裡正糾結著,跟在身後的雲鶴忽然戳了戳他的胳膊,矢之悼側目只見他朝著街另一頭使眼色,順勢看去竟然是彥北朝這邊走來,這廝起得可真夠早的,這個點兒居然就出現在了街頭,眼瞧著他朝自己走過來,矢之悼莫名感覺有些心虛。
“矢少,早上好。”
“早上好。”是自己的錯覺麼,怎麼感覺他現在打招呼自帶壓迫感,矢之悼有點兒想把雲鶴推出去擋刀的衝動,但覺得這麼做太不人道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這麼早,怕不是偶然遇見吧。”
“當然不是,我從你們剛坐下就在街對面了,只不過您一直沒發現我,雲鶴倒是有注意到,不過沒太當回事兒。”
“……?”矢之悼、雲鶴雙雙對視一眼,頭頂問號,“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大街上蹲我倆做什麼?”
“誰吃了空蹲你倆啊,我蹲的是車上那位。”彥北理所當然地指著車後座酒醉不醒的慕花信,隨之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遞給矢之悼,“老師也等一晚上了,不,他應該是等一下午了,就等著你們喝好呢。”
“——!”就說心虛不是沒來由的,合著是被人家物件抓現行了,這下矢之悼是真把雲鶴推出來了,“雲鶴你接,我喝多了頭暈。”
莫名被推出來的雲鶴一頭霧水,稀裡糊塗地就把手機接過放到耳邊,此時通話記錄顯示已經有六個多小時了,推算起來這通電話怕是從慕花信出門就開始的通話,打過招呼對面的語氣還算是平和,寒暄兩句之後說是讓彥北將人帶走。
剛愁這人兒該怎麼辦,現在倒好,直接省了煩心事兒,有彥北接手再合適不過,雲鶴迅速應下和矢之悼簡單交涉了兩句便讓彥北帶著慕花信離開,待兩人離開後矢之悼卻心慌了起來,這可不是個好徵兆。
六個多小時,他足足等了六個多小時,他在等什麼,等天亮嗎?還是等慕花信這酒喝完?還是在等自己主動聯絡他。矢之悼不敢想下去,越想越理虧,為什麼自己在第一時間沒有聯絡他,為什麼要等到對方抓現行。
“老大,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轉頭看去只見矢之悼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雲鶴瞬間心慌忙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馬上聯絡醫生準備。”
“不用了雲鶴。”矢之悼制止住了他撥號的手,“我沒不舒服,不用聯絡醫生,你和杳兒說一聲我回半山休息,讓她把矢危行安撫好別打擾我休息,就說這些其他什麼都不用多說,她明白的。”
“是,我馬上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