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提起明箏來,蕭仲祺心道明箏什麼時候和周家走得這樣親密的。當下他與周繕道:“宋氏醫術確實高明,她肯定能治好縣主夫人的病。”
“那是當然。你才回來不久,還不知道她開了家藥鋪叫厚善堂吧,他們家厚善堂在咱們雒城可有名氣了。你知道坊間怎麼說厚善堂的嗎?”
蕭仲祺搖搖頭,周繕接著說:“說厚善堂有三好。”
“哪三好?”
“藥好,醫術好,大夫年輕漂亮。”
聽到這裡蕭仲祺微微地蹙了眉,他又道:“宋氏自個兒開了家藥鋪倒是不容易,聽說之前也沒受任何人的資助,不過是家裡的祖母幫忙給請了個掌櫃。其餘的事幾乎是她一個人操持的。想想她以前就是個沒出閨門的小姑娘,不僅自學了醫術,而且還懂得經營。只怕一般的男人還比不上她。”
聽著蕭仲祺對明箏的讚賞,周繕見四下沒人,他突然問了句:“仲祺,當初你們倆個鬧出緋聞來,一個連夜出逃,另一個則自請和離,你們倆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故事?”
周繕才說完這句就被蕭仲祺給罵了:“就算你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也要生氣,這些話也是能胡說的?我倒是什麼都可以不顧,但你也不能辱宋氏的清白。她好好地一個女子,不能被這些謠言所中傷!”
周繕見蕭仲祺橫眉豎眼的,他忙陪笑道:“好啦,我不過隨口一說,你也別真生氣。沒有就沒有唄。其實我在想,像宋大夫這樣美好的女子,你真對她動心的話也很正常。漂亮,聰明,又有本事,你說是不是?”
“叫你別說你還越來越來勁了是不是?”
周繕這才作揖賠禮不敢再接著往下說。
很快就到了出殯的前一日,這天要做水陸道場,要坐大夜。這天所有的親友都得來送亡者最後一程。
這天來蕭家弔唁的人比前些日子略多一些,但還是可以用冷清來形容。
明箏答應過要來送老夫人的,她也沒有食言。早早地歇了業,然後就帶上買的祭品到了蕭家。
蕭家上下人等都很忙碌,沒有誰來特意接待她,不過明箏熟門熟路的也不需要別人來接待。她跟著到了祠堂,原是打算在老夫人的靈前上一炷香,焚幾張紙錢就走的。不過這裡一班道士在做道場,裡面還有一班尼姑在唸經超度。
兩班人倒是相輔相成,各不打擾。
她上了香之後就被黃夫人給留住了:“老夫人生前很疼愛你,你也跟著跪在靈幡後面唸經吧。”
明箏手裡還有活,不過眼下想要立即走掉是不可能了。她不太善於拒絕就只能答應,算是為老夫人盡最後一點孝道。
明箏跪在了那班尼姑後面,在如鳳和如玉她們中間跟著誦經。不過這些女眷中並沒有看見範若蘭的身影,她心中暗道著範若蘭現在是正經的長孫媳婦也不露面,這可是關鍵場合。
她也沒有四下打聽,不過跟著那些人跪拜。一番下來倒也累得腰痠腿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途休息,丫鬟們送了熱粥來大家填補肚子。她的那一碗還是綠袖給送過來的。
“大奶奶您……”
“快別叫我大奶奶了,你們正經的大奶奶不在這裡。”明箏再次糾正著綠袖的稱呼。
綠袖低聲和明箏道:“您還不知道吧,那一位據說有身孕了,現在金貴來著,這幾天不過來靈前哭幾聲,燒一炷香就回翠微居了。也沒見她來跟前跪拜過。”
“又有身孕呢?幾個月呢?”
綠袖低聲道:“才一個多月,夫人也吩咐她好生將養,這邊的事不用多管。畢竟她前面那個沒保住,所以更得小心。”
明箏點點頭,也就沒有再接著問。
綠袖接著道:“一個多時辰前,他們范家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