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她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汙。
薛沛一臉緊張地問道:“夫人,將軍他的情況怎樣?”
“箭頭已經拔出來了,失血有些過多,現在人還沒醒過來。”
其他護衛們聽聞了也都無比地緊張,紛紛送上了關心。
明箏安撫大家道:“目前來看他性命無憂,他是我丈夫,我自然會盡全力地去救他。感謝各位的關心。”
薛沛說:“上面有時間限制,將軍受了傷會耽擱趕路吧?”
明箏想了想說:“沒事,只要血止住了就行。不是還有我保駕護航麼,問題也不是很大。不過再遇到什麼危險的話肯定要仰仗各位了,他短期內是不可能再與人搏鬥。”
“這次幸好夫人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薛沛想來有些心驚。
明箏道:“接下來的事只怕要仰仗薛先生了。”
薛沛抱拳說:“夫人放心,有小的在,必定保證將軍和夫人安全到達雲崖。”
裴旭沒有立即清醒過來,明箏很是不放心,她寸步不離地守在跟前,到了夜裡他的身子滾燙,明箏就拿著帕子一遍一遍地給他擦拭身子,留心著他身體一點一滴地變化。
在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到了漸近黎明時裴旭總算醒過來了。
他一睜眼就看見明箏守在他的床前,裴旭本能地想要安慰她:“讓你擔心了。”
他的聲音很微弱,不過在寂靜的夜裡也聽得格外清楚。
明箏說:“你醒過來就好。傷口不算太大,但位置不怎麼好,失血有些多。幸而搶救及時,要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你現在也別太擔心,你的身體我會照料好的,外面的事已經交給了薛先生。”
裴旭見明箏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不讓他操半點心,裴旭心中甚慰。
“這下你該慶幸我在身邊,要不然出了這樣兇險的事,一時半會兒你上哪兒求助?”
裴旭欣慰地說:“對,幸好有你在。”
明箏這些年在祖父的成就上又研究了不少別的金瘡藥,用於止血和癒合傷口效果都很不錯。
因為有明箏的細心治療,加上她的好藥,血是很快止住了。明箏再次囑咐他:“雖然沒有流血了,但是傷口深,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不許逞強。要不然傷口崩開的話我可沒辦法。”
面對明箏的嘮叨,裴旭連聲答應:“是,是,我知道了。”
他們也不敢有太多的停留,在農戶家休息了兩日就得繼續上路。裴旭躺在鋪了氈子的車上,明箏一路隨身照顧。半夏帶了重樓在後面的車上。
他們一行人繼續西行,說來也怪,對方知道裴旭負了重傷後,一路上倒也沒有設埋伏了。越往西走,路上的景物就變得越發地單調。
出了一道關口後再往西行,他們已經能看見漫天的黃沙了。
裴旭在經過明箏仔細治療後,已經復原了不少,雖然還不能用力,但基本的行動已經沒有大礙了。
“景物都已經有很大的變化了,咱們應該快到了吧?”
“再有幾日應該就到了。”
從遙遠的地方有一支駱駝隊伍在沙漠中走過,遠遠地傳來了駝鈴的聲音。裴旭告訴明箏:“趕駱駝的是當地的貨商,他們將內陸的這些物資送到邊陲之地去販賣。”
“這樣的隊伍在內陸幾乎看不見。”
“只是沒有駱駝拉而已,內陸的牲口有馬,有騾子有毛驢,還能走水路,有不少的貨船。形式變多了而已。”
這倒是!
她第一次見識到了關外的風貌。一路走來也很少見到什麼村戶,水變成了稀缺的資源。一眼望去甚至連一棵樹都看不見,生命在這裡也變得稀有起來。
他們穿過了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