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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獻策

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各不相干。

平安無事地過了一夜,第二日明箏起來時蕭閏棠還在睡夢中。

她趕著收拾了一番,也沒喚人進來服侍,她自己穿戴整齊後便去看望了老夫人。老人家睡眠少,五更天的時候就起了。

明箏陪著她禮了佛,又陪著老夫人一道用了早飯。

很快範若蘭就過來了。

她的裝束也不似以前那般莊重,頭上的簪釵卸了一半,也不在明箏跟前穿紅,只著了一身尋常的蜜色繡花襦裙,整個人看上去低調了不少。

蕭老夫人之前對範若蘭還算喜愛,可是沒想到出了範若蘭糾纏自己孫子的事後,老夫人就有幾分瞧不起她。哪家未出閣的小姐會去糾纏別人的丈夫,何況還是講究人家的小姐。老夫人瞧不慣若蘭的做派。

範若蘭來跟前給老夫人行禮時,老夫人的神情頗有幾分冷淡,連話都不怎麼願意和若蘭說。

若蘭心裡覺得受委屈,可又不敢當面有什麼表示。

從老夫人這裡回去後,她見到蕭閏棠就哭著哀求說:“雙九,您要疼惜我。”

“你又怎麼呢?”

“老夫人不喜歡我,連帶著宋姐姐也對我冷臉。”

蕭閏棠只是覺得她哭著心煩,也跟著煩躁起來:“多大點事,習慣了就好了。”

可是自小被嬌養的範若蘭怎麼可能習慣伏低做小。她是富商家的女兒,自幼父母疼,姐弟愛的。哪裡會有人給她受閒氣。哪曾想嫁與蕭閏棠為妾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她要獨自面臨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困局。

蕭閏棠並沒有像以前那般對她溫柔細語,範若蘭便猜測蕭閏棠已經變了心,是不會再寵著她了。

“這才進門幾天,沒想到他變心這樣快。還以為那宋氏不爭不搶好拿捏,我到底是看錯了她。這個人才不是看上去的那般軟弱好對付,現在又把老夫人搬出來給她撐腰,我的日子只怕再也不會好過。”

這些委屈範若蘭只敢和身邊的丫鬟抱怨。

丫鬟吟香是若蘭從范家帶過來的,照顧了若蘭好些年,是範若蘭的心腹。

吟香略想了想便替若蘭出主意:“眼下最要緊的是拉攏打點好這幾位主事人。”

“話是沒錯,可是他們什麼也不缺,要怎麼打點?”

吟香笑了笑,接著道:“小姐自己想想您和那宋氏之間差了什麼?”

範若蘭仔細想想:“要說差的話,我可處處比她強。憑什麼他們都瞧不起我,向著她。我們范家富裕,他們宋家窮酸。我和雙九自小就認識,雙九喜歡琴棋書畫,我也能跟著唬弄幾首。和雙九之前有共同的愛好,她呢,不過一個粗人,渾身都是藥味,待人始終冷冰冰的,又刻板,一點意思也沒有。再說容貌的話,我承認她長得確實不錯,可我和她相比也不差什麼。但就是這樣,為什麼大家都向著她,不向著我呢?”

“到底宋氏先進門,佔了原配二字,小姐是後進門的,身份上矮了一截。”吟香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這也不對啊,要說原配的話也不該是她,雙九要娶的人本來也不是她,該是她姐姐才對。她頂替了她姐姐嫁過來,據說蕭家原本是不承認的。就這樣的冒牌貨憑什麼騎在我的頭上啊!”範若蘭說著越發覺得委屈,後來又嗚嗚地哭了。

吟香又安慰了幾句:“目前的情勢來看,她似乎更得寵,可是最要緊的還是蕭大爺本人的意思,只要他一心護著您,旁人也不敢欺負您。”

“你這話倒也沒錯。不過她現在就是仗著有老夫人給她撐腰,所以才得臉,要不然雙九隻怕都不願意理會她。”範若蘭實在害怕有一天會成為棄婦。

“小姐,您有的東西那宋氏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您得好好利用啊。蕭家的這些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