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被逐出府了,理由是偷偷抵押主子的東西被抓,證據確鑿,無法辯駁。
這個訊息傳到了明箏的耳朵裡時她也嚇了一跳,與紫煙閒聊說:“寶珠可是府裡的一等丫鬟,每個月有月例不說,吃穿比宋家的女兒還要好,她怎麼可能想不明白做出這樣的事?”
紫煙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了明箏:“據說是她兄長在外面欠了賭債,她兄長逼迫得緊才如此。”
明箏聽後不解道:“若真遇到困難和蕭家人商量,不可能不幫吧,她平時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人心總是會變的。”紫煙感嘆道。
不過紫煙在說完這句後又立馬和明箏表了忠心:“小姐放心,我對小姐會忠誠一輩子,絕對不會背叛您。”
在這之前她就交出了龐氏給她的那包藥,以此博得了明箏的信任。
明箏淡然說:“從今往後有天大的困難都可以和我商量。我自己沒法幫你的話,也會替你想辦法,替你找關係,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主僕正感嘆著,蕭閏棠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了門口,明箏愣住了,片刻後才抬頭問他:“大爺可是有什麼事?”
蕭閏棠臉色凝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紫煙是個識趣的,也樂意為兩人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蕭閏棠坐在窗下的那張黑漆圈椅裡,跟前的書案上擺放著一摞書,全是明箏尋常所看的一些醫藥方面的書,跟前還有一疊她的手抄稿。明箏擔心他亂翻,趕緊將那疊手稿給收了起來。
“你的字果然還是沒什麼長進。”
“要你管!”明箏也不正眼看他。
“我是管不了你的事,你進門這麼久哪件事讓我做過主?”蕭閏棠的語氣有些悲涼。
明箏微詫,心道他今天給人的感覺不大一樣,便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因此主動拿出了小迎枕,然後讓蕭閏棠墊在手腕下面。
明箏給他把了脈。
“最近時常失眠多夢,夜裡虛汗不止?”
“你倒是料事如神。”
“我沒那個本事,是你的脈象告訴我的。你等著,我先給你抓一副藥,然後你找人熬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喝兩次,先喝個五天。”她說著便去取戥子秤藥。戥子掛在高處,她夠了許久也沒夠著。蕭閏棠見了走了過去倒是輕鬆取到了。
“這樣的事為什麼不開口求我?”
明箏冷淡地回應他:“沒必要。”
“那你和我說說什麼是有必要的?”
明箏意識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偏偏今天自己沒有心情和他吵架,因此也就回避了他的目光,她索性不理會他,拿著戥子便去抓藥了。
小藥房裡基本的藥材還是齊全的,即使沒有藥方她心中也有數很快就配好了五副。然後將每一副紮好後交給了蕭閏棠:“今天就去煎一副來喝,保證明日就能有些效果。”
蕭閏棠卻並沒有伸手去接,他的神情看上去依舊不大好。
“宋明箏,咱們能說說話麼?”
看樣子他是有心事,也是,接二連三出了這麼多事換做誰都會抑鬱。現在她該扮演的是心理醫生。沒事,她可以接收他的負面情緒,替他排憂解悶。
明箏伸手道:“那你請坐。”
蕭閏棠又回到了剛才落座的那把椅子上,明箏自己搬了張繡墩坐到了一旁去,和他主動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兩人這樣生疏哪裡像是什麼夫妻,竟比一般的醫患關係感覺還要緊張。
“我沒料到寶珠竟然會背叛我,她當初在母親房裡做事,我見她溫柔嫻靜,行事大方,還是我去向母親要的她。她跟了我好幾年了,從來都是勤勤懇懇的。想著她一心都為我,沒想到竟會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