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揹著重重的藥箱走了一段路,步子也變得有些虛軟,她還不能休息,要趕著回城去,就怕晚了城門落了鑰她無法回去。
在路上走著走著,明箏覺得腰快要直不起來的時候,後來聽見身後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那聲音近了,聲音也變得緩慢了起來。
“你這是要回去嗎?”馬背上那個戴著斗笠的少年牽住了韁繩,在明箏的身邊停了下來。
明箏抬頭一瞧,沒想到竟然遇見了蕭仲祺,她說:“我是要回去。”
蕭仲祺聽說後忙下馬來,然後拿過了她手裡的藥箱,接著邀請她上馬。明箏擺手說:“不必了,也不算要遠,我走著回去也一樣。”
“什麼一樣,看你臉色這樣憔悴,還有幾里地,靠你這樣慢慢地走,等到城門下,只怕已經落鑰了。到時候你怎麼辦?”
蕭仲祺一個勁地催促著她,明箏也只好點頭答應。她踩上了馬鐙準備上馬,可能是因為她不會騎馬的關係,試了幾次也沒成功。直到蕭仲祺伸手來託著她的身子推送了一把明箏這才順利地上了馬背。
確認她坐好了,蕭仲祺這也才上來坐好,他一手提著明箏的藥箱,一手緊握著韁繩催促著馬兒快走。
兩人同騎一匹馬,這在之前是沒有過的事。以前雖然也有近距離的接觸,不過那時候身份不一樣,蕭仲祺想的全是怎麼避嫌。周繕的那番話也算是點醒了他,使得他清楚得意識到心底那些埋藏了許久的感情。
如今佳人在懷,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是小心翼翼地護著她而已。走了幾里地兩人一句交流也沒有。
很快就能看見城牆了,幸好城門還沒落鑰。
等到順利進了城,明箏便說要下馬來。蕭仲祺便知她是怕聲名受影響,他自己先主動上了馬,然後也沒把明箏給抱下來,他牽著馬在前面走。
明箏覺得有些難為情,她說要下馬,蕭仲祺道:“沒事,你坐著吧,我送佛送到西。”
經過厚善堂的時候,發現厚善堂門窗緊閉,蕭仲祺便回頭問明箏:“這下送你到哪?”
“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反正已經進城了。”明箏堅持要下來,蕭仲祺也攙扶了她一把。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把藥箱遞了過去,而是一路陪著明箏走到了她落腳的地方。紫煙來了院門後,瞧見了門外的兩人,她先是一愣,不過還是立馬請了兩人入內。
“冒然到訪,給您添麻煩了。”
明箏請了他到中堂落座。
“俞家那邊可有什麼情況?”
“沒有,最近鋪子上沒有開門,他們大概還打聽不到我這裡來。您要回軍營了是不是?”
“暫時還不走。”
兩人中間就隔了一張桌子。明箏摸著火石點亮了油燈。
“不知道俞家還會有什麼舉動,我覺得您還是早點離開雒城為好。”明箏建議道。
蕭仲祺揚眉說:“你這是擔心我嗎?”
“俞家家大業大,在雒城橫行這麼多年,誰不忌憚他們。你去招惹了他們,他們肯定還會有招的。你回了軍營他們也就沒辦法了。”
“我倒是走了乾淨,那你怎麼辦?”
“沒事,不是還有周大人給我撐腰麼。”
“我不走,你的事沒解決我哪裡也不去。”蕭仲祺堅定地說。
見他如此固執,明箏也有些無奈。
“多謝你送我回來,你最近還好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把把脈?”
蕭仲祺聽說後很快就將手腕遞了過去,明箏準確地搭了脈,沒一會兒她便道:“總體來看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小毛病倒是有一些。您最近是不是睡眠都不大好?”
“也不是最近,我向來就這樣。畢竟你也清楚在軍營裡不可能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