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菜,在他的一番風捲殘雲下已經不剩下什麼了。
事後他擦擦嘴道:“不愧是你的手藝,味道是真好。”
明箏含笑道:“你是許久沒吃的緣故。”
飯後兩人在燈下閒話,明箏問起他接下來的打算。
裴旭回答說:“眼瞧著就要過年了,可是桐興上下都亂糟糟的,我奉了旨意來平定,只希望能還桐興一份太平,想讓這裡儘快恢復正常。然後接下來的事就要看上面安排。”
“也就是說等這裡穩定了,你還是很有可能離開的,對不對?”
裴旭說:“興許吧,不過也有可能留下整頓這邊的軍務,就看上面怎麼安排。我爭取留下來多陪陪你們。當了爹,就多了一份責任。”
明箏又說起重樓名字上的事:“小名叫重樓,是我用藥名當的人名。大名叫什麼你來給他取。”
裴旭想了一會兒,他道:“小名叫重樓的話,大名就單字一個‘棟’字好了,反正他們這一輩也是要依木的。”
他已經拍板的話,明箏也沒什麼異議。
明箏說:“反正你姓裴,這個姓不管叫什麼名字總感覺要吃虧一般,實在不好取名。”
聽她這樣說,裴旭聽她這樣講,伸手拉了她一把,明箏不防就被他拉入了懷中,她一下就坐在了他的腿上。緊接著裴旭就貼上了自己灼熱的嘴唇,用力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氣息。
熱烈地吻過之後,裴旭看著燈火下的妻子。
人人都說他妻子貌美,如今仔細看來的確生得豔麗無雙。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龐,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臉頰上留下的那一道印跡。
之前明箏用傷害自己的方式求得自保,藉此脫了馬武的魔爪。幹掉的疤已經掉了,然後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跡。
裴旭的眼神好,一下子就瞧出了那道印跡。他蹙眉問道:“你的臉受過傷嗎?”
明箏和他之間沒有隔閡,也沒有秘密,她便將這道傷痕如何來的一一與裴旭說了。
裴旭聽後自是心疼,後來又輕吻了那道印跡,滿是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明箏笑著安慰他說:“可是我不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過活啊,也不能成為你身上的掛件,你走到哪就跟到哪。總會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自己不想法脫身總不能被困死在那裡吧。我痛恨他們把我當誘餌然後引你現身。裴郎,我不想成為牽制你的軟肋。”
可她就是裴旭的軟肋!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如今又成為了家人。明箏替他守著後方,替他養兒子,他們妻兒對裴旭來說就是全部。
“傻子,你說什麼呢。我是這個家裡的頂樑柱,就該成為你們的依靠。如今我回來了,你也不用太辛苦,什麼苦難我來替你扛著。”
明箏露出了笑臉。
然後裴旭又問了外面守著的那些人的情況,明箏便將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給裴旭聽。裴旭越聽越吃驚,後來他無比佩服地說:“真不知你這小腦瓜是怎麼想的,竟然想出了這麼好的主意。這些人沒能為難你,反而在關鍵的時候還幫了你。”
明箏回答得也謙虛,她摟著裴旭的脖子說:“不過是剛好利用了他們薄弱的心理而已,然後打了一點心理戰,然後他們就不戰而敗,自然就跟著倒戈了。”
“我娘子真是聰慧。”裴旭欣喜不已。
“別這麼誇我,我能到的這些事,你肯定也能想到。”
“我是佩服你的大局觀,佩服你的眼界和心胸。阿箏,對我來說你猶如珍寶一般。”
半夏抱了被子迷迷糊糊地要和明箏擠一床,她剛進來時就瞧見兩人摟抱一處,她當時的睡意就清醒了好幾分,後來又連忙跑出去了。
明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