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氏在一旁越發地急躁。
明竹便將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龐氏口中嘟囔著什麼,也聽不清楚。
明箏最終透過周繕將幫忙查案的人給找來了,母女倆問了那些人許多話,後來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兩人又抱頭痛哭了一回。
“死因查明白了,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辦?據說那個賭坊已經關門七八日了,負責人完全沒有蹤跡。明天就要出殯,這事打算怎麼辦?”
明箏不想過多幹涉宋家的事,她將這個問題扔給了她們母女。
明竹滿是憤懣地說:“自然不能讓仇者痛快,我們去官衙裡鬧。”
“人家鬧出人命來也沒當回事,官衙那邊至今也沒給什麼說法。因此可見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們裴家不是宗室麼,當今皇帝還是你們舅舅?憑什麼就要受這樣的窩囊氣。依我說出殯的日子往後挪挪。咱們讓人將棺材抬到官衙去,看官衙給個什麼說法。都這時候了咱們也別低調了。”
明竹拿定了主意。
明箏不想跟著她鬧,龐氏卻有些猶豫,她說:“日子還能改嗎?會不會不吉利?”
“這時候管那些幹嘛,我只想讓爹瞑目,讓壞人得到報應。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不得不說宋明竹絕對是個實幹派,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她立即招找人抬了棺材到了官衙外。
然後帶著人跪在衙門口又哭又鬧。
明竹見明箏不肯跪,她當時就不高興:“你也是宋家人,是爹孃養的,你為什麼不跟著一起跪?”
明箏覺得這樣丟臉的事她有些做不出來。
事情鬧大之後,官衙那邊也不得不做出樣子說要嚴查此案。
宋明竹帶頭大鬧,目的也達到了,官衙那邊說會給一個說法。
在正式結果出來前,在兇手還沒落網前宋守敬的靈柩不會下葬。鬧得這樣沸沸揚揚,只怕很長一段時間裡宋家都會成為茶館、酒肆裡那些人的談資。
官衙接了這個案子,說要詳查,可是查來查去,說是找不到賭坊的人。
就在所有人認為此事將這樣被唬弄過去時,某日春和賭坊突發火災,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將賭坊燒得只剩下了一堆瓦礫。
賭坊被燒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傳出了賭坊的老闆被人亂刀砍死,然後扔到了乾涸的水溝裡。
這事一出來震驚京城。有人甚至認為這是裴家的手段,隨即說裴傢什麼的都有。
宋明竹也找到了明箏瞭解情況:“那把火是你讓人放的,老闆是你叫人殺的?”
“我做不出這樣的事。”
“也對,你膽小得要命,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開賭坊的只怕身上背了不少的人命,想找他們算賬的肯定不止咱們。我只想著壞人僧繩之以法,沒料到事情的走向會變成這般。”
宋明箏的確是想用律法解決問題,沒想過這樣簡單粗暴地處理。
不過現在街頭巷尾都說是裴家的手筆,當時各種言論直接將裴家推到了風口浪尖。有人說賭坊活該,又有人說裴家草菅人命,飛揚跋扈。
這些言論也飄到了明箏的耳朵裡,明箏確實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這樣被推到前面對裴家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明箏為這些言論苦惱的時候,沒想到周繕卻幫她調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沒想到你們家還有那麼大的靠山,舉動雖然粗魯了些,不過也確實一勞永逸了。”
“你快說到底是誰幹的?是誰要讓咱們裴家受這些非議?”
周繕用手指蘸了茶水,在几案上勾勾畫畫。明箏看清了几案上寫的那個“田”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