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這樣說,但知府太太心中認定明箏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後面才不肯露面。她心中嗔怪明箏不提前告知,可是礙於身份又不好和明箏直接鬧翻臉。
明箏也是心知肚明的,她本來不喜歡這些應酬,不過現在因為身份的問題不得不出來和這些女人們周旋。
轉眼又是一年歲末,在外的裴旭不見身影。她便帶著孩子們準備好好地過年,迎接新年的到來。
家裡備足了年貨,也定下了正月吃年酒的日子,又修繕了一些破損的屋子,重新粉了牆,給窗子重新塗了漆色。幾間屋子懸著的簾子也都換了,換上了大紅的銷金簾子,貼了窗花,越發地有過年的氣氛了。
孩子們也放了假,明箏給教他們的先生封了一個厚實的紅包,準備好好地過個年。
僕婦們忙著將要祭祀用的器皿都拿出來擦洗乾淨,準備過年祭祀的事。
臘月二十七這天下午,明箏在家帶著孩子們和尋常沒什麼不同,直到僕婦跑來告訴她一個訊息。
“夫人,桐興那邊來人了,說要見您。”
桐興?明箏很是驚訝,她忙問:“是誰要見我?”
“自稱是蕭家人。”
“蕭家人?我知道了,這就過去,你好生招呼著客人。”明箏心道莫非是若蘭來了麼?她將遠志交給了龐氏。
“您幫我看會兒他,我去去就來。”明箏去見客人之前重新攏了頭髮,等她來到這邊的花廳上然後就看見了蕭彥朝。
明箏有些意外,還以為是若蘭上門了,沒想到卻是前公公。明箏趕緊上前施禮。
蕭彥朝端坐在那裡,手中捧著茶碗,頷首說:“你起來吧。”
“蕭老爺怎麼突然來家呢??”
蕭彥朝道:“正好眼下得空過來看看你們,還以為仲祺在家。”
“他這段日子都在外地。”
蕭彥朝說:“看樣子是我冒昧了。”
蕭彥朝算來也是裴旭的養父,明箏可不敢懈怠,便叫了重樓過來給蕭彥朝行禮。
蕭彥朝見著了重樓,他含笑說:“活脫脫地和仲祺小時候一個樣子。”
“就是重樓很淘氣。”
“仲祺也一樣的淘氣,那時候可沒少讓人頭疼。”蕭彥朝看著跟前的孩子,他很是欣慰。一轉眼仲祺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他突然感覺日子過得太快。
蕭彥朝慈愛地拉了重樓的手,細問重樓尋常的生活狀況,又關心了他書讀得如何。重樓在蕭彥朝跟前倒也不膽怯,問什麼答什麼,很是大方。
蕭彥朝看過了重樓接著又問:“這裡是不是還有一個孩子?”
明箏忙說:“遠志他正鬧覺,等到睡醒之後再見吧。這會兒過來怕是隻會哭鬧吵著您。”
蕭彥朝擺手說:“我不是說他,而是……”
明箏有些詫異,心道這蕭老爺如何知道元初在她身邊的事?當初她離開桐興的時候可沒說起過此事,離開桐興時也沒和蕭家講。
見明箏猶豫,蕭彥朝又補充說:“我知道那個孩子的事。”
“蕭老爺如何知道的,您千里迢迢的趕來,就是為了見他是不是?”明箏心裡有些緊張,若是蕭彥朝要帶走元初,她是不會答應的。
蕭彥朝見明箏這樣警惕,他趕緊說:“前不久萬棠來過一趟我那裡,勸說我出面將那個孩子帶出來。”
“他不可能跟您走,您應該知道他的身份。”明箏急忙說明了情況。對方就算是蕭彥朝她也不會答應把人送出去。元初只能跟著自己才放心。
蕭彥朝見明箏誤會了,趕緊解釋說:“我不是要帶他走的。你放心好了。只不過好奇想見一面而已。”
明箏疑惑的看著他並沒有立刻做出決定。
蕭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