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改過自新,您讓咱們做什麼就做什麼,饒咱們一命成不成?”
烏煙瘴氣,後來周繕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見南立春不為所動,依舊要殺人,最終他出面阻攔了。
“世無完人,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南立春見周繕出面求情,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對那夥人道:“看在周大人的份上饒你們不是。”
那些人又趕緊向周繕磕頭跪拜。
這時候周繕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辦好了此事周繕便去見了裴旭,裴旭正在家哄孩子,周繕將觀音洞的事與裴旭說了,裴旭誇讚道:“辦得很好。”
“那個南立春說願意歸順咱們,你要怎麼處置他們都行。”
“不如將這些人都交給你吧,你來訓練他們,怎樣?”裴旭有意想要培養周繕。
哪知周繕生硬地拒絕了:“我不要。”
“為什麼?”
“我不會練兵。我只會抓壞人,只會打架,別的都不會,你還是去找薛先生吧。這事我做不來。”周繕本來就是個嫌麻煩的人,他才不想沾惹這些。
“你應該明白我的用心……”
“我不想明白……蕭仲祺,收起你的好意吧。”
周繕態度堅決,裴旭倒是不好強迫他。他只好把這事交給了薛沛。
周繕跟了他這麼久,裴旭想著該給周繕尋些事來做,也給他發展一下勢力,哪知周繕並不領情。
裴旭雖然無奈,不過也沒有沒有勉強他。
兩日後,周繕找裴旭喝酒。
裴旭倒是欣然答應了,兄弟倆像早些年那樣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哎,一轉眼咱們都不年輕了,你看看你的眼角都有皺紋了。”
“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鬍子拉碴的像個惹人嫌的大叔。不過我好再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不像你還是個單身漢。”
周繕藉著酒勁說:“單身漢有什麼不好,沒那麼多的牽絆,來去自如。”
“你倒是瀟灑,想得開。”
“人這一輩子匆匆數十年,不就要想得開麼?蕭仲祺啊,你就是想得太多,才會被牽絆。我要是你啊,落得現在這個處境的話早就反了。哪裡還有你這些顧慮。”
裴旭雙眸微眯,沉默良久才又端起了酒杯和周繕碰了個杯,接著一飲而盡,他道:“或許我對咱們這個王朝還存有某種美好的幻想吧。”
“我也不知道你要抱著幻想活到什麼時候。他們把你逼得如此田地,你都不反抗一下?”
周繕覺得裴旭活得也夠窩囊的。
“要是我揭竿而起了,你願意跟從我嗎?”
周繕笑道:“當然願意。”
他的答案毫不遲疑,脫口而出,就猶如小的時候那般。
裴旭微怔,隨即說:“那你說咱倆能成什麼大事,憑藉咱們的能耐最終能走到哪一步?”
“那得看你蕭仲祺有多大的能耐了。咱們是過命的兄弟,你一聲令下我就跟你幹了。”
“得了,牛皮吹得太大會破的,讓你管理南立春的那些人馬你都嫌麻煩不樂意。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不過我向來是不會勉強人的,你不樂意的事我不會強迫你。”
周繕笑笑沒有說話。
兩人依舊推杯換盞,然後說些兒時的趣事,互相打趣一番。兩人喝了兩壇酒,也都沒有醉。
裴旭想到明箏還在家中帶著兩個孩子,又見天色實在不早了,便要起身告辭:“酒不喝了,我得回去了。”
周繕也沒有挽留,他跟著將裴旭送到了門口,裴旭轉身說著再會時,周繕才鄭重地說了句:“我可能得立馬回京了。”
裴旭原本只有六七分的酒意,聽了他這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