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閏棠覺得明箏能把他給氣死,他趁勢抓住明箏的手腕質問道:“什麼身份不重要,難道蕭家長媳也不重要?我都說過了,你可以不用過得那麼艱苦,有什麼事咱們倆一起承擔難道不行?”
“蕭閏棠,你覺得現在你說的這些話不是已經晚了嗎?你認為咱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蕭閏棠仔細回想著明箏的話,後來他終於明白過來,明箏是介意範若蘭的存在,他趕著解釋說:“我和若蘭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見的,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早點離開這裡也好給她騰位置,到時候成全你們難道不好麼?”
蕭閏棠惱道:“宋明箏,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像我這樣通情達理的賢妻只怕打著燈籠也難找,蕭閏棠,別不知足!”
“宋明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樣的日子你覺得有意思嗎?”
兩人爭吵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守在外面的丫鬟、僕婦都聽見了。這樣的狀況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他們都害怕兩人打了起來,拾萃和採蓮倆趕著進去了,採蓮扶了明箏,拾萃護著閏棠。
明箏看也不看蕭閏棠,她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蕭閏棠突然抄起了書案上的一方硯臺就朝明箏身上扔去,幸而偏了些,要不然明箏被這一記計打過來也是要吃些苦頭的。
蕭閏棠的這個舉動也徹底將他們倆的關係推到了對立面。
採蓮扶了明箏回房,她還在拼命想找話安慰明箏,哪知明箏並沒有她預想的那般傷心難過,相反比她都還要平靜。
“紫煙呢,怎麼不見她?”
採蓮答道:“你們剛到家不久,紫煙姐姐就被夫人給叫去了。”
明箏立馬意識到紫煙會有麻煩,便撇下了眼前的事匆匆前往黃夫人處。
這天的陽光有些熾烈,猶如盛夏一般的毒辣。明箏在太陽底下沒走幾步就覺得曬在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她剛到黃夫人的院落裡,就看見她的紫煙跪在太陽底下,旁邊還立著兩個體型健碩的僕婦,一個僕婦手裡拿著根木棍。剛剛紫煙經歷過什麼明箏一眼便知。
那倆僕婦見了明箏眼皮都沒怎麼抬一下,明箏到了紫煙跟前,紫煙的臉上倒沒什麼明顯的傷痕,明箏知道紫煙的傷都在看不見的地方。她拉了紫煙的手含淚說:“你是為了我才吃了這些苦頭,我替你討說法去。”
紫煙拼命阻止道:“小姐,別這樣。”
“大奶奶,您不會教養下人,夫人替您教養,您別不知足。”旁邊的婦人語氣冷硬。
紫菸害怕明箏為了她而去得罪黃夫人,她和明箏說:“小姐,這是我應得的,您不要為了我的事去冒犯侯夫人。”
“你先起來吧。”明箏去拉她。
紫煙自然是不肯。
這時候黃夫人出來了,她見了這一幕慍怒道:“我准許你起來呢?”
紫煙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跪好,明箏到黃夫人跟前替紫煙求情道:“她身上有傷,哪裡再經得起這般折騰?她是我的人,縱然有不好的地方,我管教她便是,何必勞煩侯夫人您費心。”
“你管教她,你都是個沒教養的,除了縱奴行兇還能做出什麼事來?你年輕管不了,我替你管教,你不領我的情,難道還反過來教訓我的不是?”
明箏忙屈膝道:“不敢。”
“不敢,我看你的本事大得很。不就是仗著老夫人寵著你麼,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角色呢?目無尊長的東西!”黃夫人罵了幾句。
明箏能屈能伸,那些話她也沒放在心上。
黃夫人將不滿發洩了一通,然後說:“要我放過紫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