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號稱山川第一司機嗎?怎麼?怕路難走,不敢跑?”
“跑就跑,誰怕誰?讓你們看看我這第一司機是不是吹的。”
楊廠長的激將法奏效了,張光榮把茶杯蓋子蓋上,拿了車鑰匙、工單和衣服就出門去。
張光榮拉著一車醬油去成都。他給工友們吹噓的話卻傳遍了整個山川,當然也傳到了羅子夕的耳朵裡。
羅子夕給陳瑞打電話,電話關機,去酒店找他,得知他已退房。
她到ktv大鬧,一間一間門踹開,都沒有陳瑞,小伍拉著她,連忙給包房裡的客人們道歉,又送果盤又送酒。
“陳瑞呢?陳瑞在哪裡?你讓他出來!”羅子夕把迎面拎著酒過來的服務員籃子裡的酒都一腳踢翻。
小伍示意服務員下去,對著羅子夕說:“瑞哥不在這裡,他去出差了。”
“去哪?”
“不知道,他沒說,我們下面幹活的也不好問老闆的行蹤。”
“什麼時候回來?”
“也沒說。”
“他大哥大怎麼打不通?”
“可能在的地方沒訊號吧?”
“他是不是在張欣欣那個小賤人家過夜了?還給了她爸二十萬?”
“老闆的私生活我們更不敢問。”
羅子夕叉著腰,看著滿臉誠實的小伍,說:“他回來了讓他滾來找我!給我解釋清楚。”
“瑞哥回來一定轉告他,讓他來找你。”
羅子夕瞅小伍一眼,氣嘟嘟地回家。回到家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把寫字桌上的東西全都砸了,看著滿地狼藉的房間,她憤怒地說:“張欣欣,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她拿起床頭的座機,撥了一個號碼,是她的小學同學朱翔。
朱翔是她的小學同學,畢業以後不再聯絡,朱翔染上了毒癮,經常在菜街和一群小孩偷錢包,用偷來的錢買毒品。羅子夕在菜街被偷過,羅浩剛從昆市買回去的粉紅色真皮錢包,裡面放著她漂亮的照片和幾張鈔票。小偷和她擦身而過,兩個指頭就把她錢包夾出來。她發現錢包被偷的時候急得到處找,倒不是心疼錢,只是錢包不在了,少了在同學們中間炫耀的資本。朱翔也在菜街偷錢,人群裡一眼就看到羅子夕,他過去拍拍羅子夕問:“怎麼了?”
“我的錢包被偷了。”羅子夕快哭出來了。
“什麼樣的?”
“粉紅色真皮錢包,裡面有我的照片。”羅子夕說。
“我去幫你找找。”
沒多久,朱翔拿著羅子夕的錢包遞給她,裡面一樣東西也沒少。羅子夕接過錢包高興極了,從裡面拿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給朱翔。從此羅子夕有什麼事,朱翔就幫她解決,閆六也是朱翔介紹給她的,自然他可以從羅子夕那裡拿到一筆可觀的費用。
結束通話朱翔的電話,羅子夕轉身從抽屜裡拿了一把青色的百元大鈔往菜街子的方向去。
菜街子晚上沒有人,很冷清,只有少數一些神出鬼沒的孩子在幫大人散貨,羅子夕把頭髮披下來,戴著鴨舌帽和帽子,按照朱翔說的,走到一個房子捲簾門前敲了三下,長長短三下。這個房子白天是賣牛肉的,牛一整頭掛在門口架子上,要哪塊要多大現割。賣牛肉的老闆是回族村的回族,回族的牛肉和漢族的豬肉賣法不一樣,豬肉都是一條條切好放在桌子上擺著賣,牛肉卻是掛著賣。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白帽子的女人來給她開門。
“朱翔介紹的。”
“進來吧!”女人讓羅子夕進門,四處看看,關上了捲簾門。
“錢呢?”
羅子夕把錢遞給她,女人數數錢,盯著羅子夕看,羅子夕把帽簷壓得很低,女人看不清她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