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瀾等了一夜,陳瑞都沒來,她腦裡一直在回想電話裡聽到的那一聲陳瑞。
下午李大波到鋪面盯著裝修,玉瀾走過來,把他拉到一邊問:“昨天什麼人去找阿瑞了?”
李大波支支吾吾。
“阿波,我知道陳瑞的事你不能說,但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你也為我為阿瑞想想,我不想他被什麼人連累。”
玉瀾特意把“連累”兩個字說得特別重,這兩個字直戳李大波,他一直不喜歡羅子夕,總覺得羅子夕是個惹事精,遲早是要惹出大動靜害了陳瑞的。陳瑞讓他去查羅浩的貪汙賄賂的證據,他很上心,總是期待著羅浩和羅子夕被陳瑞收拾的一天。
“羅子夕。”
“她去找阿瑞做什麼?”
“聽小伍說她好像是遇到什麼事,被嚇得不輕,一直髮抖講胡話。”
“哦?她還能遇到什麼事?山家綁架她威脅阿瑞都沒嚇到她,還有什麼事能把她嚇到?”
“這就不知道了,我去給你打聽打聽?”
“不用,阿瑞想說的話他自己會跟我說。我信他。只是這羅子夕得教訓一下。”
“你想怎麼做?”
“你猜,我要是把閆六放出來會怎麼樣?”玉瀾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想到了關在華叔那裡的閆六,羅子夕教唆閆六強姦張欣欣的事她是知道的,閆六關在華叔那裡她也知道。
“阿......Amy,”李大波差點就把玉瀾的名字脫口而出:“咪姐,你可別輕易行事啊,關了他快半年了,放出去他找警察亂說把我們的事供出來怎麼辦?”
“你放心,我保證他不會亂說,我們不會有任何事。”
“這事要不和瑞哥商量商量再說吧!”
“商量個屁,你家瑞哥現在怕是還在她的被窩裡不肯出來。”玉瀾咬牙切齒地說。
“不會,瑞哥也是想動他們的,一直讓我搜集羅浩貪汙受賄的證據,就等著找機會下手呢。”
“機會不是等來的,機不擇時,知道嗎?”玉瀾說。
李大波總覺得“機不擇時”這句話哪裡不對,他撓撓頭:“飢不擇食吧?食物的食。”
玉瀾瞅他一眼自言自語地說:“食物也好,時機也好,姐今天就要滅了那個羅子夕。”
玉瀾轉身,拍拍李大波的肚子說:“這事你可不準跟阿瑞說。說了你小子就死定了!”
說完對著李大波比了一個勾拳的姿勢,李大波無奈地點點頭。
晚上玉瀾抱了一罐酒和食物去醬油廠看華叔。
“喲,你怎麼會來?”
“華叔,我來看看你。”
“我現在該喊你什麼呢?玉瀾還是Amy?”
玉瀾四處看看沒有人說:“這裡都是自己人,沒外人,您就和以前一樣喊我阿瀾就行。”
玉瀾說完把酒放在桌子上說:“叔,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我帶了好酒,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華叔靠著椅背看著玉瀾問:“你有什麼事吧?”
玉瀾坐下來說:“叔,你忘了昨天是什麼日子?”
華叔想了想,看看到牆上的日曆說:“昨天?你......生日?”
“還是我叔關心我!”
玉瀾笑著拿酒杯倒酒,雙手遞到華叔面前說:“華叔,你嚐嚐這個酒,這可是巴爺自己釀的酒,我特意從德宏帶回來的。”
華叔接過酒喝了一口說:“這真是巴老的酒?”
“是的,我去巴爺家,巴爺送我的。如假包換。”
華叔一口氣把杯裡的酒全喝了,酒杯倒扣在桌子上說:“好酒!”
玉瀾接過杯子繼續倒酒:“這巴爺自己釀的酒可是十里八鄉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