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青聽鄧媽媽說榮子山找葉卿卿過去,只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下子。
該不會露出什麼馬腳了吧!
“夫人!”
葉卿卿表情平靜,翻看著她前幾日讓憐青買回來的布料,“讓他進來,我有話問他。”
鄧媽媽將人帶進來,福安隔著屏風給葉卿卿行禮請安。
“這麼晚尋我過去,是那邊有什麼急事?”
福安陪著笑,他剛才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卻是不敢亂說的,只說榮子山吩咐的,“回夫人的話,是芙蓉堂的夫人不太舒服,主子想讓夫人過去幫著打理。”
憐青一時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聽的仔細些,她呼吸都變得有些侷促起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又默默退回到葉卿卿身邊。
葉卿卿語氣淡淡,“你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今日受了涼,剛喝了藥現在已經歇下了,就先不去了,免得將病氣過給新夫人。”
福安不死心,他出門的時候榮子山就囑咐他務必要將人請去,他要是自己一個人回去,肯定要被罰。
又勸道:“夫人可憐可憐奴才,主子讓奴才一定要請夫人過去,要是夫人不去,怕是不好交差...”
葉卿卿語氣冷了下來,“你去告訴榮子山,有病找郎中,找我管什麼用,我既不會看病也不會用藥,如今我也不舒服,怎麼不見別人來為我料理料理,要是非要我去就讓他榮子山自己來請,白天不讓人安生,晚上還不讓人睡覺了!”
福安哪裡想到葉卿卿脾氣這般大,他只知道芙蓉堂那位是個不好惹的,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著溫溫柔柔的內里居然是個潑皮破落戶,甚至一點不把榮子山放在眼裡。
見福安還不走,葉卿卿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就丟過去,碎瓷片茶水四濺。
這也太潑辣了!
“你是給我耍無賴,逼我是不是?”
福安腳下抹油,“奴才這就走!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葉卿卿看一眼憐青,她立刻心領神會地跟了出去。
“福安小哥,你且等等。”
福安剛才被葉卿卿唬得不輕,看著憐青跟出來,以為又要怎麼發落他。
“憐青姐姐,我知道錯了,再不敢了,我這也是聽大人的話,沒得法子啊!”
葉卿卿拿出寫銀子給他,“夫人今日身子不爽利,又受了不少委屈,脾氣大些,你別往心裡去,你告訴我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我過後勸勸夫人讓她明日去瞧瞧。”
福安心裡巴不得巴結上葉卿卿,剛才還以為第一次來往就惹惱了她,心裡暗罵自己蠢,現在看著憐青示好,忙討好地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那邊那位,出了好多的血,疼得都暈過去了。”
憐青驚得要叫出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
第二日,本該蕭嫣兒去跟榮老夫人敬茶,與葉卿卿這位先進門的相見,結果一大早就有丫鬟來傳話,說蕭嫣兒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府裡一下子靜的出奇,完全不像剛辦過喜事的樣子。
到了第三日,蕭嫣兒回門的事情也作罷了,芙蓉堂那邊說蕭嫣兒出了痘,這一月內怕是不好出門了。
一時間前兩日來參加過喜宴的那些人都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沒有出過痘的夫人小姐們,一邊擔著驚受著怕,一邊將蕭嫣兒罵了無數遍。
葉卿卿倒是覺得這個藉口想的不錯,不但可以在家中避個個把月,還可以免了其她人的探望免得露了馬腳。
想想可以與蕭嫣兒一個月不見面,她覺得心肝都舒坦,秦明歌那頭也得了訊息,她以前是出過痘的倒是不怕,但還是將那日穿過用過的東西全都燒了,以防萬一。
又派人偷偷的給葉卿卿送了藥材衣物,正好葉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