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料,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內,進皇家學堂必定會成為一時風尚,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所有貴族和大人們的焦點。徐謙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討人嫌了這麼久,終於有了成為香餑餑的一天,不容易啊!
徐謙忙道:“若是年齡符合,問題應當不大,過些時日,學堂會新募一批校尉,到時讓他們過來便是。”
張太后大喜,道:“這便好極了。”
王太后在旁笑道:“你看,哀家怎麼說,徐侍讀的心是向著咱們的,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張太后連忙說是,突然想起什麼,看了紅秀一眼,道:“徐謙,你一向是有主意的,平時宮中也多有仰仗你,哎……哀家有兩樁心事,雖然了卻了一樁,卻還有件事如鯁在喉,總是放心不下。”
徐謙苦笑,心裡說這算不算得寸進尺?不過是不是得寸進尺,徐謙都不在意,給宮裡辦事,自是多多益善,將來的好處畢竟豐厚。徐謙道:“張娘娘吩咐便是。”
張太后幽幽嘆口氣:“本宮這女兒你是知道的吧,永淳公主年紀已是不小,再過一個月,便十之有七,這個年紀便是在尋常百姓家,怕也已經嫁了人,更何況帝王家?可是她的性子素來剛烈,眼界又高,哀家也是束手無策,這件事不能再耽擱了,這事關著她的一輩子,哀家能坐視不理?你人面廣,每日都在宮外行走,想來必定結交了許多俊傑才彥,哀家便想,如是有合適的,連你都瞧得上,想來是不會差了,哀家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你能明白哀家的意思吧。”
不明白那就是豬了,徐謙聽到永淳公主四字,這才注意到在張太后身邊坐著一個俏麗女子,可惜這女子有些躲閃,所以方才沒有注意,現在不由認真端詳起來,心裡不由稀罕的想:“公主?老子終於也有見公主了,大明朝的公主據說待字閨中的只此一個永淳公主,若是不圍觀一下,怎麼顯示自己見識廣博。”
可是他這一看,卻是愣住了。
這個人……雖然俏臉沒有對著徐謙,可是卻給徐謙一種很強烈的熟識感,未見她的面容,就透著一股子親近。
終於,紅秀撐不下去了,她預感到兩個母后已經朝這邊看過來,假若再躲躲閃閃,定會被人察覺出貓膩,便假意去捋了捋額前的亂髮,朝徐謙這邊嗔怒看來。
“紅秀!”徐謙心裡打了個哆嗦,口裡險些把這兩個字吐出來。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紅秀就是永淳公主,永淳公主就是紅秀,當年在杭州,他自以為自己還給永淳公主做過狗腿子,幫她整過人,和她身邊的女婢有瓜葛,可是他千想萬想,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
“還真是!”看著紅秀杏仁搬得臉蛋兒,長柳依依的眉黛,小巧高挺的鼻子,還有那總是帶著幾分嗔怒略略擰起的嘴唇,不但人像,連這表情,也是一般無二刻出來的一樣。
想不到啊想不到……
徐謙心裡感嘆,原來她便是公主,從一開始,這丫頭片子就忽悠了自己。可是話說回來,當時的紅秀就算告訴徐謙她是公主之尊,怕徐謙也會嘻嘻哈哈的表示不信罷。
現在真在眼前,徐謙腦子轉不過彎,只是直勾勾看著紅秀。
而徐謙的失態,頓時讓兩宮太后充滿了疑竇,尤其是王太后,滿帶狐疑,看看徐謙,又看看紅秀,在猜想什麼。
紅秀大窘,俏臉微微泛起紅光,心知這時候母后已經察覺出什麼,忙朝徐謙低斥道:“看什麼看,一瞧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登徒子!”
這一句呵斥,卻是將徐謙驚醒了,是了,杭州的事,能隱瞞就要隱瞞,這種事說不清,而紅秀這般訓斥他,表面上是呵罵,實則是提醒徐謙。
徐謙呵呵一笑,道:“是微臣失態,只是覺得公主殿下有些面善,況且第一次得見公主殿下,難免要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