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權利都不如。唯獨一點,所有大臣對他施以禮貌性的恭敬。
散了朝後,太監進來稟報,說荊州刺史崔日用入朝奏事。
這是李隆基心腹中最早倒黴的人,在討滅韋氏後,權知雍州長史,授銀青光祿大夫、黃門侍郎,參知機務,封齊國公,食實封二百戶。現在唐朝封戶氾濫成災,不但有實封,還是兩百戶的實封,已經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況且從實職到虛職再到散職爵位,都達到了頂尖行列。
不過因為太平公主產生了野心,看崔日用不滿意,於是讓薛稷與他對牛,將他轉為雍州長史,停知政事。接著又出為揚州刺史,又歷婺州、汴州刺史,荊州長史。
薛稷在太平公主提撥下,官職復原,越做越大,而崔日用反過頭了,官職卻越做越小。
當然他心中十分不甘,因此這一次用入朝奏事為藉口,返回京城,想激勵李隆基重振旗鼓。實際上這一次進京,也是十分危險的。這時候正值太平公主與李隆基磨刀擦槍之即,如果李隆基不聽從他的建議,那麼他將迎來太平公主毀滅性的報復。
對這個人,王畫也十分看不起。
就是養條狗吧,看到主人回來了,還能搖了搖尾巴。但他專門以出賣主子背叛主子,來謀取上位。
這一點很象後來的袁世凱。
但這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文才過人,雖然王畫十分不情願,因為他在文壇上的聲名,九州之鼎上他依然名列一席。同時這個人才辨過人,見事敏速。因此朝廷數次有事發生,他都靠敏銳的直覺,站在最後勝利者一方,轉禍為福,以取富貴。
這不是王畫開了金手指,就憑藉這份直覺,也遠遠超過有虛名虛權的蕭至忠數倍。
當然,每一次謀變,他心中也很不踏實,因此對人說過一句話:“我一生行事,皆臨時應變,不必重視專諸從始到終,每一次變動之即,不覺芒刺在背。”
赤luo裸地說出他每一次豪賭的本質與心理活動。
進了內殿,崔日用對李隆基說道:“太平公主圖謀已久,陛下以前在官府,想要討捕,因為名分是臣子,還需要施用計謀。現在陛下是全國之主,只需要下一道制書,有那一人敢抗拒不從?請陛下不要猶豫不決了如果時間拖長,萬一讓奸邪之徒陰謀得逞,到時候後悔則晚。”
李隆基心中苦笑,都在勸我誅殺太平公主,可我用什麼來誅殺。
但是他腦海裡忽然想起王畫說的話。
王畫在靈州時信上就寫了一件事,你是皇帝然後自己央請蕭嵩求王畫相助,這也是無奈之舉,眼看著太平公主與她手下的親信相謀日久,可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就要發生,卻無能為力。所以只好抹下臉面,拜請蕭嵩。
可是蕭嵩依然帶來了一句話,王畫說他是皇帝后面一句,如果這件事都搞不惦,王畫會落井下石,蕭嵩沒有說。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你說是正確,可是朕擔心驚動太上皇啊。”
這件事之所以演變到地步,全是他這個老子搞出來的。
如果自己父親不捧太平公主上位,掌握了這麼多大權,李隆基寧肯安心地做一個皇太子,也不願做這個受氣的皇帝。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可對崔日用,他心中也不大放心。能賣韋氏,同樣也能賣自己。所以說了一句過場話。
崔日用不知道,他立即答道:“臣聞天子孝與庶人孝之別。庶人孝,謹身節用,承順顏色。天子孝,安國家,定社稷。天子的大孝是在四海安寧。萬一奸黨得志,則社稷宗廟化為廢墟,陛下又用什麼來體現孝行?臣懇請陛下先將左右羽林軍與左右萬騎軍控制住,然後再將太平公主與其黨羽一網打盡。這樣就不會驚動太上皇。”
如果王畫在此,一定大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