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尺虛剛剛擊敗對手,有種霸絕天下的氣勢。 便是他一直忌憚的黑袍法修上臺,方尺虛心中也不免輕視他兩分。 黑袍信步閒庭,落在戰臺之上。 他黑色的袍子,不知是什麼材質所制,看起來猶如水波盪漾。 “方師兄擊敗這黑袍,單人戰我們就勝了!” 一名弟子期待地道。 陳安生卻是自顧搖頭,道:“玄仙境想要勝他,幾乎不可能。” 得到那三件法寶之後,陳安生也大致理解了巫這種修士。 尋常的武力甚至法術攻擊,很難傷到對方,除非是境界碾壓,以毀滅之勢壓迫對方。 一旁的嬰蘭,看了陳安生一眼,笑道:“陳師弟,你是法武雙修,固然厲害。但對方僅僅是個術修,哪有你說的那麼離譜。” “不信你們瞧,若對方不保留,方師兄堅持不住三個回合。”陳安生道。 “三個回合?” 幾人驚訝,同境界之間比鬥,堅持不住三個回合? 這多少有點不合常理了。 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陳安生沒再多說什麼,而一旁的那三尊仙王以及顧妙焉也都看向了戰臺。 劍仙王李太阿,賊心不死,朝著顧妙焉走過來,“妙焉仙子,那黑袍小子乃是神秘的巫修,你最好讓那姓方的小子趕緊認輸,保留戰力打六對六之戰,才是上策。” 顧妙焉臉色清冷,道:“無需你多嘴。” 李太阿出了名的臉皮厚,根本不怕熱臉貼了冷屁股,繼續說道:“仙子啊,本王對你的心意,你當是瞭解的。這平安城中,有一處遠古空間客棧,環境舉世無雙,我聽聞仙子正在突破仙王境的關鍵期,不如咱們去等下去客棧,在下助你一臂之力。” 顧妙焉當然知道李太阿在想什麼,她忽地挑起嘴角,揚起鄙夷的笑容:“就你?你不配。” 李太阿神色微微一沉,道:“仙子此言差矣!試問這孽龍海域之中,哪一個膽敢瞧不起我李太阿的實力!” 顧妙焉掃視李太阿一眼,冷道:“閣下誤會了,我只是瞧不上你這個人。” “你!”李太阿吃癟,就算他臉皮再厚,也不好在死纏爛打下去。 戰臺上。 “出手,讓我領教一下你的法術!” 方尺虛仙韻流轉,背後的青龍虛影已經浮現。 “讓我先出手?好,你敗了。” 黑袍聲音沙啞,旋即抬起手指,對著方尺虛的方向輕輕一點。 一條由黑色符文組成的線條,慢悠悠地飛向了方尺虛。 方尺虛如臨大敵,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吼!” 下一刻,他狂吼一聲,準備用仙念,拼死阻擋那一條黑線,再順勢衝殺過去,不顧一切地擊潰對方。 這是對付法修的常用手段。 只有以雷霆之勢抵近對方,武修者才有機會幹掉法修。 可那飛來的線條太慢了,蓄勢待發的方尺虛有種大便臨門,卻怎麼也解不開褲腰帶的感覺。 漸漸地,那絲線終於飛到一半。 然而,那些黑色符文,卻散開,組成了“廢物”二字。 “你!” 方尺虛這才明白,對方這根本不是什麼攻擊手段,而是單純為了羞辱自己的施的小把戲。 “氣煞我也!找死!” 轟隆! 方尺虛爆怒,仙靈力瘋狂爆發。 他剛要憤而出手,忽地感覺全身筋脈,像是被無數根毒針刺穿一般疼痛。 “啊!” 方尺虛一聲慘叫,重重地倒在地上,甚至連展開混沌真氣的力量都沒有。 “怎麼回事!” 臺下眾弟子,皆是大驚失色。 對方根本沒有真正出手,那方尺虛為何就倒下了! 那黑袍的法力,竟如此駭人麼! “方師兄!” 驚愕間,嬰蘭等人衝上臺去,欲要將方尺虛抬下來。 “啊啊啊!” 剛一碰到方尺虛,他就鬼哭狼嚎起來,痛得面容扭成一團。 陳安生目睹了方尺虛的慘狀,只在心底嘆息一聲,這怕是與受到靈魂折磨的痛苦不相上下。 根據他師父留在法寶裡的訊息,陳安生判斷,方尺虛應該是中了那巫修的“靈言詛咒”。 所謂詛咒,便是巫修動一動念,設下一種特殊的規則,對方若是破壞該規則,便算是中了詛咒,會產生一系列負面效果,甚至於當場死亡。 這便是巫修的可怕之處。 當然,這靈言詛咒,也不是對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