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什麼眼神?
陸沉皺起眉心,惱道,“她自己掉水裡,老子是去救她,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分得清好賴嗎?”
“這些話,你應該回去跟陸松年說,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救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沒有義務替你主持公道。”
不管原因是什麼,蔣兆深看見白雪年那副樣子,雷霆之怒是避免不了的,這種時候,誰敢替姓陸的說話,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哪怕是蔣兆深多年好友的他。
何琰瞧著一臉憤世嫉俗的陸沉,勾唇笑了笑,“雖然有點晚了,但是陸公子,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件事,白雪年不是你能招惹的物件。”
陸沉,“……”
看著何琰離開的背影,陸沉只覺得胸腔裡一陣翻滾,又憤怒又憋悶,他招誰惹誰了?
救人被揍就不說了,居然還要被威脅,氣得他罵了一通髒話。
……
醫院。
又是醫院。
白雪年睜開眼瞧見白色的天花板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還沒想起發生了什麼,就先產生了一絲牴觸心理。
她怎麼又進醫院了,她真的好討厭醫院,不是來滑雪的麼,到底怎麼回事?
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她抬眼看了過去,“蔣兆深……”
“嗯。”男人收回手,表情從容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俊美的臉上讓人瞧不出半點端倪,聲音溫淡的說,“燒退了,沒什麼大礙,醫生說觀察一晚上就能回家。”
白雪年眨了眨眼睛,茫然的問,“我怎麼又進醫院了?”
蔣兆深靜靜看了她幾秒,然後輕輕淡淡的開口,“你落水了。”
“……”
白雪年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腦袋裡的畫面走馬觀花的閃過。
再睜開眼,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浮起怒意,立即告狀道,“蔣兆深,有人要殺我,陸沉把我推水裡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一直臉色從容清淡的男人,幾不可聞的鬆了表情,眼神也隨之變得溫和,“好。”
白雪年愣了愣,“你說好?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每次無理取鬧,他都會讓她別胡鬧的,這次是怎麼了?
蔣兆深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是做夢,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別說太多話,乖。”
“喔。”
白雪年聽話的閉上眼睛,事實上她也確實有點犯虛,而且醫生不知道給她輸了什麼液,才剛醒又想睡覺了。
看著女孩逐漸平穩綿長的呼吸著,蔣兆深臉上露出的溫柔笑意瞬間退了個乾淨,他靠在椅背上,抬手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幾顆紐扣,即便如此,還是覺得空氣稀薄,呼吸不順暢。
蔣兆深說不清這種不受控的感覺是什麼,但陸家那個小癟三確實是惹怒了他。
瞧見陸沉俯身要給白雪年做人工呼吸的瞬間,他其實不是想踢斷陸沉的骨頭,他是想殺了他。
就如同小姑娘對他過度關心的偏執,他內心的陰暗和佔有慾只會比她更甚。
她給陸沉的注意力太多了。
要不是她醒來第一件事是告狀,讓他給她報仇……他大概真的會弄死那個混混。
蔣兆深凝視著病床上的小姑娘,深邃的眼底浮起某種洶湧,連眼尾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整個人透著一股病入膏肓的陰沉偏執。
……
陸家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前,陸松年正在給自己的小兒子陸子睿過生日。
賓客滿座,燈光華麗,整個陸家都洋溢著一派其樂融融。
兩米高的蛋糕推出來,眾人圍上前,拍手給小壽星唱著生日歌。
陸子睿眾星拱月的站在中央,一左一右站著陸松年和葉情,無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