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兆深握住她的手親了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我想說的是……是書房密室的事。”
白雪年驀地鬆口氣,“那你說吧。”
鬼她都能接受了,還有什麼是她接受不了的。
蔣兆深在她昏迷期間痛定思痛,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他不想再騙她隱瞞她。
他握著她的手抵在額頭,不敢看她的眼睛,然後緩緩開口,“李渡沒有死,我騙了你,他其實一直被我關在書房的密室裡,那晚你看見的不是鬼,其實是……李渡。”
白雪年,“……”
蔣兆深等了十幾秒,沒等到她開口,也沒等到她的任何反應,忍不住抬起頭來。
白雪年一臉平靜,但眼神又很好奇,“沒死就沒死唄,你幹嘛把人關在家裡,多嚇人啊?”
而且她那晚看見的人眼睛是紅的,李渡該不會是變異了吧?
她忍不住猜測,“難道……你給他注射了什麼藥物,把他變成了怪物?就好像國外的那些電影那樣,怪物失控了,所以你只能關著他?”
“……”
蔣兆深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理解,但她異想天開的話,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甚至讓他有幾分措手不及和愕然。
白雪年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猜中了,頓時來了興致,“我記得我看見他手腳上好像都有鏈子綁著……蔣兆深,該不會李渡現在會飛吧?”
“小白。”他一臉無奈的望著她。
白雪年忽然笑了,“怎麼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啊?”欺負老實人就是讓人開心,她大病初癒,苦中作樂。
蔣兆深捏著她的手,磨磨蹭蹭的開口,“就只是關著他,沒有你說的那些。”
“喔。”她露出點失望的表情。
他凝視著她的臉,觀察著她的反應,“你沒有別的要問嗎?”
“有啊。”她看了眼桌上擺著的鮮花跟水果,“我什麼時候能吃東西啊,醫生有沒有說?”
“醫生說你醒來之後就可以吃些流質的食物了。”
“又是白粥啊?”她皺眉,抗拒的說,“我不想喝粥,吃燕窩行不行啊?”
“我待會兒去問問醫生。”蔣兆深欲言又止的看著她,“你就沒有別的問題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過幾天。”
“羅翠呢?怎麼沒看見她?”
“……”
蔣兆深有些受不了這種被人凌遲處死的感覺,閉了閉眼,“小白,我私囚李渡的事,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說什麼?”白雪年腦袋空空,眼眸澄澈的看著他,“難道不是李渡活該?他關了我兩年多,你關他兩年怎麼了,我要到底要說什麼?”
她甚至都覺得這個懲罰太輕了,被關著也叫罰嗎?
要她說,就把李渡送去採石場搬石頭,讓他勞動改造,一天干十二小時的活,累死這個王八蛋!
蔣兆深沉默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落寞的聲音,“我以為你會怪我私自刑罰他,怪我關著他,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這件事。”
畢竟她跟李渡朝夕相處了兩年多,他查到的那些訊息,無一不顯示,李渡對她有多好。
一個人對她好了兩年多,幾百個日日夜夜,鐵打的心,應該也會鬆動吧……
這些話,蔣兆深不敢跟她說,他不想聽到她說半句李渡的好話,他會嫉妒到發瘋!
白雪年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長大了,成熟了,好像輕易就能看出他不安的點。
她的手上還打著吊針,輕輕把臉埋在他的掌心,眼眸如水的凝望著他,“我又沒有聖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