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黏著，不就是最大的破綻麼。

白雪年心裡實在憋不住事情，直接問她，“你跟何琰吵架了嗎？”

蔣瑤頓住，輕輕搖頭，“沒有。”

“別騙人了。”白雪年一點都不信，“你的臉上就寫滿了，在跟何琰鬧情緒，到底怎麼回事啊？”

“……”

蔣瑤沒有否認，她心裡確實有事，沉默了會兒，才掀唇道，“何琰跟我求婚，我……拒絕了。”

“啊？”白雪年一臉吃驚，“為什麼啊？以為何琰死了那會兒，你要死不活的，我以為你心裡一直都有他的，既然相愛，為什麼要拒絕啊？”

最重要的是，他們最近的感情非常穩定，自從何琰活著回來之後，他們的感情就一躍千里，都同居了好幾個月，眼看著就要好事將近了，怎麼就拒絕了呢？

蔣瑤抿了抿唇瓣，眼神有幾分淡漠，“相愛未必就要結婚吧？”

“不結婚難道分手嗎？”倒不是說一定要結婚，可她這個反應就很奇怪，有些人談一輩子戀愛也沒問題，但蔣瑤這個表情，就像是要分手的前兆。

果不其然，蔣瑤苦笑了下，“人生分分合合都很正常吧，誰也不敢說結婚就能走一輩子。”

白雪年盯著她看了會兒，猜測道，“何琰又拈花惹草了？”

“不是……”

“難道是你看上了別人，移情別戀了？”

“白雪年！”蔣瑤阻止她胡亂猜測，嘆口氣說，“沒有誰拈花惹草，又沒人移情別戀，是我不想結婚，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我的身體早就壞了，沒辦法給他想要的生活。”

白雪年愣住，明顯被她的話給嚇到了，“小姑子，你說什麼呢，什麼叫你的身體早就壞掉了？你……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哪裡不舒服。”蔣瑤閉了閉眼，“當年大火，我被阮眉煙打暈之後，又被尹素刺了一刀，傷到了子一宮，以後都無法再懷孕了。”

白雪年，“……”

無法再懷孕了。

這句話光是聽著就能刺痛人心，何況是當事人。

白雪年心裡難受，看著蔣瑤一時無措，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安慰她。

蔣瑤挽起笑，“別這個表情，不能生孩子而已，又不是得了絕症。”

白雪年扁了扁嘴，“小姑子，孩子未必就是必須的，何琰那麼愛你，就算沒有孩子，也能一輩子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他，可是……”蔣瑤看著自己空了的無名指，“可是他還有老何，沒有哪個老人家會不想要下一代吧，何況，我也不想他以後後悔，這樣的事情，還是想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