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蔣瑤拒絕何琰求婚的真實原因之後,白雪年又暗自神傷了好幾天。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麼,或許是想不通吧,她實在不懂,為什麼孩子可以成為左右婚姻的砝碼?
她想不通的事,正在愈演愈烈,蔣瑤跟何琰的矛盾一下子甚囂塵上,周邊人似乎都知道他們在鬧分手。
準確說,是蔣瑤單方面提了分手。
何琰不肯從她的單身公寓搬走,她就搬回了蔣家老宅,白雪年每天都能看見蔣瑤不開心的臉。
這到底圖什麼呢?
夜深人靜,白雪年長吁短嘆,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蔣兆深注意到她的輾轉反側,伸手把人攬進懷裡,“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她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遲疑著問他,“蔣兆深,你最近能不能別讓蔣瑤出差啊?”
“為什麼?”
“我不想何琰找不到她。”黑暗中,她的眼底盈著擔憂,“你也知道的,何琰腦子受過嚴重的外傷,別給他急的再受內傷了,你有時間也去勸勸他們,蔣瑤最聽你的話了。”
蔣兆深睜開眼,“小白,這是他們的事,我不好插手,況且這些事,也只能由他們自己想清楚,外人幫不上忙。”
“我知道的。”她嘆口氣,“孩子就這麼重要?蔣兆深,你喜歡孩子嗎?”
“……”
他伸手開啟了檯燈,垂眸凝視著懷裡的人兒,“不喜歡。”
他捏著她的下巴,表情嚴肅而鄭重,“小白,我不喜歡孩子,也沒想過要孩子,如果你想的話……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白雪年微張著唇瓣,訝異的望著他,“為什麼啊?”
“孩子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我精力有限,不想再分出去一部分給孩子,最重要的是,我有你就夠了。”
“可我也不是孩子啊。”
“你是妻子還是孩子,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唯一愛的只有你,我不想把精力分走,同樣的,也不想你的精力分給別人,哪怕是我們的孩子。”
蔣兆深低頭吻她的唇瓣,“小白,只看著我,好嗎?”
“……”
男人這話帶著濃濃的佔有慾,霸道又不講理,但卻詭異的治癒了她這些天的忐忑不安。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回答他,“好,我只看著你一個人。”
她想,他們之間沒有孩子也會很幸福,因為他們的幸福來源於他們相愛,不摻雜任何雜質和外在因素。
白雪年被他的愛說服了。
但蔣瑤跟何琰卻是半點和好的跡象都沒有,何琰再怎麼死皮賴臉,蔣瑤都打定了主意跟他斷了,直接申請出差。
然後在出差的第十天,暈倒在了海外的分公司會議室。
白雪年接到電話的時候嚇了一跳,急忙跟著蔣兆深一起直奔機場。
飛行了十個小時,又坐了四十分鐘的車,趕到醫院之後,就看見何琰像個傻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大笑大哭。
白雪年抓著蔣兆深的衣服,害怕的說,“何琰發神經了,怎麼辦,是不是蔣瑤病得很嚴重啊?”
蔣兆深皺眉,握住她的手,“別怕。”
說著,他牽著她的手走過去,“何琰。”
何琰這才發現他們,趕緊衝過來,笑得臉都僵了,還是忍不住笑著說,“大舅哥,這下我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為了讓小籠包和小蝦餃過得更好點,你記得少要點彩禮。”
小……籠包?小蝦餃???
蝦餃不是吃的嘛!
完蛋了。
白雪年捂住嘴,眼睛都紅了,“他真的瘋了,怎麼辦啊?要不要請精神科的專家會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