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自作主張,早知道就不提醒耿祁庸爬窗進去了。
耿祁庸情不自禁的半閉上眼睛,忽然感覺到腰間搭上冰涼的手指,就墜落到薄薄鋪了一層的稻草叢裡,睜開眼一看,莊妍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邊,朝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耿祁庸怔了一下,一把推開湧過來圍著自己的人群,跳起來就往前門衝去。
村長和耿潤華不約而同拉住他,心驚膽戰的劈頭教訓他:“不要亂動,傷到哪裡沒有?”
耿祁庸的回應是哭喪著臉,“快去前面堵著,有人進我家偷東西,我聽到門聲了!”
村長瞪著眼睛,“偷什麼呢!都說了是誤會!人家警察同志誤會你了而已!”
耿潤華渾身一震,他心裡摸不準耿祁庸是說笑還是什麼,抬頭探尋的看著耿祁庸,嘴唇囁嚅幾下,想開口詢問又避諱著周圍的人,卻看耿祁庸一雙眼睛都快要瞪出來,立刻明白過來,他不是為了諷刺扭住自己的那個人,而是家裡真的遭賊了!腦子裡立刻浮現出耿祁庸家裡的黃金!
黃金的事情只有耿祁庸、夏淳還有自己知道,如果今天真的遭賊偷走了黃金,那耿祁庸懷疑洩露訊息的人會是哪一個?肯定是剛好把他帶到後窗這裡的自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簡直就是一招調虎離山之計,耿潤華的眼神兇狠起來,衝過去扒開人群,拉住耿祁庸飛快的跑到他家前門,速度快的連耿祁庸都有點踉蹌。
門還是所鎖上的,村長第一個衝過來,後面的人陸陸續續跟了上來,就看見耿祁庸瘋了一樣撞著門,村長立刻哎喲喲的叫著過來拉著他,“你是不是撞到腦子了!”
耿祁庸啞著聲音說:“村長,我家裡遭賊了,我剛剛翻窗戶的時候看見窗戶沿上印著一個腳印,還有新鮮的泥土,是有人翻窗戶進去的證據,我掉下來的時候聽見門板開啟的聲音了。”他家的門已經鏽跡斑駁,每一次開啟都帶著重重的吱呀尖銳聲,就跟拿指甲在黑板上劃過一般,聲音難聽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當時大部分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後窗的耿祁庸身上,誰會刻意注意有沒有人悄悄從正門離開?
那個闖了烏龍的警察一聽,直覺自己戴罪立功的時候來了,立刻撥開人群,點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幫忙一起撞門,大家口裡喊著一二三然後拿著肩膀朝門板上大力地撞擊,才撞了兩下,後面就有人拉著一個人啪啪的大步跑過來,邊跑邊大聲嚷嚷著過來:“讓讓!讓讓!開鎖的過來了!”群情憤慨的人群繃緊了神經循著聲音望過去,如同摩西分開紅海,讓開一條寬寬的口子。
結果進來一看,耿祁庸好端端的站著呢,村長一看後面的是村裡會老手藝活的人,眼睛一亮,趕緊讓他上前開鎖,只見他拿著工具,三兩下就將老鎖頭拆下來,門自然就能開啟了,耿祁庸心急的跑進去,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
耿潤華眼尖,搶先站在門口堵著,攔住要一窩蜂湧進去幫忙抓賊的人,“等等,祈哥說賊已經跑了,等他檢檢視看少了什麼東西沒有我們再進去,萬一我們全部進去了,少了東西不就百口莫辨麼。”
眾人想想,也對,要是賊還在大家還能過一把英雄癮,要是少了東西賊也逃走了,少了貴重東西這髒水潑到誰的身上都頭疼,雖然不少人都覺得耿潤華小心過頭了,耿祁庸一家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住一次,就算遭賊了可能就是偷了手機和幾百塊錢,哪裡能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村長神色微怔忪,耿潤華一直和耿祁庸玩的開,原來也是心裡一盤賬門清的人,關鍵時候可不含糊,片葉不沾身,省去不少麻煩。
耿潤華可不知道自己精明一回在村長心裡增加了什麼印象,他就想著耿祁庸家裡有黃金啊,那可是黃橙橙的黃金,純的,不是鍍金的!也不是玫瑰金!誰都知道財不露白,要是黃金沒被偷,這些人一股腦跟著湧進去不就把黃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