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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祁庸連滾帶爬地要滾出去,那門檻明明近在咫尺可他使出吃奶的勁跑啊跑,依然跨不出中堂的大門,突然有股涼氣呵在脖頸上,耿祁庸縮得鵪鶉似的,既想轉頭一探究竟又不想看到傷眼的東西。
“南無阿彌陀佛,,各位前輩小輩冒昧,打擾之處您大人大量有怪莫怪,也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出去吧,我出去就給您燒紙錢,紙香寶燭樣樣不缺,您要是不滿意我再給您添點,我給您燒勞斯萊斯、賓利、邁巴赫,名車一天一輛換著開,手機用一部摔一部,衣服給一打不夠奢華豔麗咱看不上。。。。。。”
耿祁庸碎碎念著,聽見耳後傳來一聲輕笑,脖頸上有涼涼的觸覺,好像有誰正在輕輕地觸碰著,對於他來說就像在脖頸上擱上一塊冰塊。
“要不我出去立馬給您供三牲,豬牛羊全頭須尾絕不偷懶,上好茶貢好酒。。。。。。”
遠遠的女子如娟娟泉水般美妙的輕笑圍繞著耿祁庸,耿祁庸不由自主地闔著眼,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沿著經絡逆行向上朝臉上湧去,伴隨著昏昏沉沉的感覺從口鼻向外傾洩,就在那個東西以為得手時,他倏地睜開眼,反手露出手心的兇器將尖端狠狠插…進擋在面前的東西身上。
這個當口他才看見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是個紅衣女鬼,臉和自己貼近不過巴掌的距離。
紅衣女扭曲著臉往後一躍,腰間上露出一小截鐵錐,其他部分已經深深插入身體,鬼是沒有修得真身的魂體,是沒有血液的,因此傷的深也沒有血流淌出來。
因為鐵錐上刻著咒文,女鬼傷口開始像蒸汽一般滋滋地蒸發出黑色的霧霾,這些霧霾其實就是她賴以修為的怨氣和鬼氣。
日日引誘人類施以殺虐,為的就是吞噬他們的仇恨、吸收他們的鬼氣,增加修為以便有朝一日修出實體離開這個禁錮了她暗無天日的漫長歲月的地方。
沒想到啊,可真的沒想到,有朝一日被人反咬一口。
她殺紅了眼,魔修的日子太步步驚心太漫長,她吞噬了很多人一邊防備被反噬一邊努力修煉,可修為進階地越來越緩慢,近幾年已經難以有進步,只要是進來的活人她都不會放過,當然這兩個老男人是她利用的獵手,自然暫時不能讓他們死了。
眼前這個人就算有主,既踏進她的地盤必須留下命來,於是她出手了,於是受傷了。
插在腰上的袖珍法器讓她猶如放在滾燙的油鍋裡煎炸,渾身都在痛,痛得她禁不住痙攣,她拼著斷手的危險要將它強行拔…出來,即使整隻手臂都快要消散它依然紋絲不動。
耿祁庸居高臨下蔑視,讓你想勒死我,讓你想吸我生氣,該!女鬼怎麼了,女鬼了不起?!你以為你長得好看就牛逼嗎?你以為毀了容我就該乖乖躺下任你為所欲為嗎?想起那個幻境,火氣不澆油放火都蹭蹭燃燒,讓你咒我媽割腕自殺?活該你難受!
紅衣女痛不欲生,彎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十根紅豔豔的指甲扣在地面寸寸斷裂,一雙漂亮的美目怨毒地注視著耿祁庸,如果眼神能虐殺死人,耿祁庸如今已經死了上百回啦。
眼前美輪美奐的幻境似乎受到重創褪色並片片龜裂,露出門外站著的男旦,男旦臉色陰沉如墨,身上幾處受傷焦黑,他走進來睇見耿祁庸俏生生地站著,還能撐腰怒目臉色生動,一看就是在心裡破口痛罵,抿抿唇,幾步上前,屈尊降貴地彎腰抓住紅衣女的長髮,一揚,一甩。
耿祁庸:∑(°△°|||)︴
男旦上前抓著女鬼額前的長髮,把她的頭強行拉起來,啪啪啪地上巴掌。
耿祁庸:。。。。。。打人不打臉啊。
男旦打的手疼了,甩甩手,耿祁庸以為他氣消啦,誰知道他不用手,踹肚子,砸牆輪番上陣。
耿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