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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開口:“皇后便不想解釋一下自己成為市井畫師一事麼?”他放下手中書卷凝著她認真道:“你若不說,朕便無法幫你圓潘家小姐的場了。”

穆清雨暗歎一聲,只得招供:“皇上,臣妾就想著去練練手,畫畫宮外的人,貼近一下百姓。誰成想就畫了一個潘小姐,便被您發現了。”

她舉手起誓:“臣妾發誓,只是單純的去做生意!開了個鋪子而已,絕沒有別的什麼。為圖方便,臣妾當日穿了男裝,才被潘小姐誤認為男子的。”她頓了下接著道:“其實這事處理起來也簡單。皇上只要找個理由搪塞,說何畫師已經離開大昭即可。”

常珝思忖了片刻,笑道:“朕卻覺得,白日裡在殿上,潘小姐已經認出你了。她是故意那麼求朕的,究竟該怎麼應付,恐怕皇后還得考慮好。”

穆清雨垂頭喪氣道:“您說的對,我也瞧出來了,只是自個兒不大願意相信罷了……”

她不大明白的是縱使潘妍瞧出她是何當燭又能怎樣呢?難不成來一段百合禁戀麼?穆清雨也的確沒轍了,她站起來把常珝面前的碗筷收拾好。道:“罷了,暫且別提此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到了跟前,自會有結果。”

常珝卻接著道:“皇后倒是想得開,朕倒是有些好奇你那鋪子什麼樣了。”他笑道:“若是此事得以解決,你便帶朕去瞧一瞧。”

“這容易。”穆清雨端起碗筷道:“皇上只要得了空兒,咱們隨時都可以去。”

她正欲離開,常珝卻拉住她將她拽過來輕道:“別收拾了,天色還早,朕有事與你商量。”

這一拽,穆清雨便順勢撞進他懷裡。方才那碗麵紅油很多,碗邊盡是油。常珝著著件月白色的錦袍,她舉著那碗,生怕把油濺到他身上。

她高舉著碗道:“皇上要商量何事?”

常珝望著她,覺得她此刻真像衙門裡舉著“肅靜!”牌子的小兵。

他輕笑一聲,抬手把那碗拿下來放到案上:“可還記得朕與你說過的太妃?”

穆清雨把手放下,思索道:“記得,南宮狩獵時派了刺客的,便是太妃。”

常珝正了神色:“皇后,朕將你視作自己人,才要提醒你。若是日後出宮,定要留心太妃的人。”

她低頭看著常珝道:“皇上既將臣妾視為自己人,何不將太妃之事全盤告訴臣妾,也好叫臣妾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常珝扯出一絲笑:“你總會知曉的,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先顧慮潘妍一事罷。”

穆清雨略微點頭,發現自己竟然還窩在常珝懷裡……

常珝看著她,雙目含笑。穆清雨心頭突地一跳,她知道他在期待什麼,但她覺得一切都還為時尚早。

她推開他笑道:“皇上商量完了麼?臣妾乏困,要去睡了。”

他卻不鬆手,將她箍在懷中,問道:“皇后的生辰禮物,該不會只是一碗麵罷?”

她道:“皇上先放開手,不然臣妾怎麼將這禮物送給您呢。”

常珝略挑眉,倒不曾想到她還有這手。他鬆開她,靜默著看她進了內室。

內室裡,穆清雨換了一件邀月裙。

這襦裙是她打南宮回來,便畫好圖樣,命司繡坊趕製出來的。整條襦裙看似是白色,實則不然。若仔細看便會發現,經線提月白、茶白、秋香色。緯花則用六色梔子提了紋樣。上襦至腰間,細細的珍珠流蘇自胸口垂至腰際,剛好露出平滑的小腹。下裙平挺光亮,並不繁複,卻像蝴蝶羽翼般盪漾開來。

本想著在常翊生辰上跳一曲一鳴驚人,誰成想竟出了“小產”岔子,令這舞獻不成了。

不過也好,她本就不會跳舞,畫這裙子也是心血來潮。且不說沒有皇后當中跳舞的,就算有,她的舞姿也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