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就回到書記辦公室,把此事的大致情況,做了彙報。杜書記自然很惱火,拍起了桌子道:“真是豈有此理。”
湯立業的案子,證據鑿確,一切依照司法程式,沒有半點冤枉,他們居然還鬧到了京城去了,怎能不叫杜書記發火?
現在京城方面已經下午指示,要求省裡複查此案。
黃省長就這件事情,自然是大作文章,再次在常委會議上,說杜書記的不是。
為此,杜書記只得再次去省委,陳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案子本來就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突生事端?顧秋也在心裡耐悶。杜書記為了這件事,被上面罵了個狗血淋頭,而且省委決定成立專案組,專門針對此案重新調查。
在回程路上,顧秋有些很不明白,“杜書記,我覺得這中間的蹊蹺,會不會?”
杜書記擺擺手,打斷了顧秋的話。
顯然,他心情非常不好。
因為湯立業的家屬上訪,幾乎完全是針對自己而來,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省委左書記很不高興,十分嚴厲的批評了自己。說這事情,影響太壞了,他很懷疑杜書記的領導能力。
這樣的話,已經說得很嚴重,一旦上面開始懷疑下面的領導能力,這意味著杜書記的工作有可能隨時終止。
所以在此刻,不需要顧秋再說什麼,杜書記心裡非常明白。而且他也非常清楚,有人肯定會借這個機會,煸風點火,大肆打壓自己。
這些官場上排除異己的套路,他豈能不明白?
顧秋要說的,估計也是這些事情,等三人回到市裡,杜書記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
快下班的時候,夏芳菲打電話過來問顧秋,“小顧,你晚上有空麼?”
顧秋覺得很奇怪,夏芳菲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會有什麼事呢?他問了句,“夏臺長,您說。”
夏芳菲柔聲道:“我想跟你見個面,一起吃飯吧?”
顧秋猶豫了下,“看看情況吧,時間上允許的話,我回電話給您。”
搞到晚上七點,杜書記才喊了句,“下班吧!”
顧秋點點頭,從辦公室裡拿了包和外套,走在杜書記身後。杜書記上下班,是不坐車的,基本上步行。
“明天去工業區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嗎?”
顧秋一愣,“我把它推了。”
“推了幹嘛?”杜書記很不高興,“在工作上,不能因為組織上有半點看法,我們就有情緒,一切工作安排照舊。”
顧秋只能應下來,“那我等下就給他們打電話。”
把杜書記送來家,顧秋這才給夏芳菲打電話,說自己現在去赴約。
夏芳菲應道:“那我們就在外面吃個飯吧!你到四季酒家來。”
顧秋打了個車,趕到夏芳菲指定的地點。
夏芳菲一個人在包廂裡,菜已經點上了,她問顧秋,“喝什麼酒?”
顧秋揚手,“酒就不喝了,隨便吃點吧。”
隨後,他給開發區打電話,通知他們明天的行程。
夏芳菲看他忙得象個坨螺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不是打擾你的工作了?”
“沒有,你不要這麼客氣,夏臺長。”
夏芳菲到底是電視臺的主持,聲音很輕柔,“叫我芳菲姐吧,別老臺長臺長的,難聽死了。”
顧秋笑了起來,“可以嗎?”
夏芳菲也笑了,“其實按年齡,你可以叫芳菲阿姨,只是這樣一來,我會覺得很鬱悶,好象自己很老了似的。”
顧秋說,“你真會開玩笑,這分明就是佔我便宜,哪有這麼年輕的阿姨,就算我叫你妹妹,也